叶如晦开始在船头清理那几尾柴鱼,钓起这几尾柴鱼的思尘在一旁帮忙,搭锅建灶。长期在江面上来往的船夫自然存储的有些佐料,叶如晦也不客气,全数要来。趁着料酒腌鱼的时间,叶如晦提了两壶酒来到叶长亭旁边,递给叶长亭一壶,犹豫片刻之后,开口说道:“小叔,江上清风实在是有些微寒,若是放在前些年,我早已经把棉衣穿上了,不过说什么也不敢在船头来吹风。”
叶长亭望着江面,唏嘘道:“如晦,这些年可曾怪过小叔,小叔年少离家,大兄又从军多年,家中变故,实在是不甚清楚。”
叶如晦微微摇头,喝了口酒,抹了抹嘴说道:“有什么可怪的,如晦这些年又不曾吃苦,洛城里的大叔大婶对如晦很好,先生也一直爱护如晦,不过就一点,那个时候喝酒可买不到,自己酿的才好喝。”
叶长亭微微一怔,忽然说道:“小叔去过洛城,那个时候你大约在陵安,有个事情小叔没告诉你,那个李姓老卒在七夕的时候死了。”
叶如晦突然不说话了,只是眼眶微红。
叶长亭摸了摸自己这多苦多难的侄子的脑袋,安慰道:“若是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小叔觉得不丢人。”
叶如晦只是远眺江面,没有回答。
叶长亭起身离去。
船头炊烟袅袅,叶长亭亲自将那几尾柴鱼放进锅里蒸煮,不多时,一锅鱼香四溢的鱼汤烧好,叶长亭看了看这米白色的鱼汤,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去舀来喝,倒是小思尘和柳青见是叶长亭亲自动手煮的,喝下不少鱼汤。
大船继续前行,约莫半日光景之后驶出了这片峡谷,出了峡谷之后,视线豁然开朗,江面上有不少大船,捕鱼的、游景的、还是如同叶长亭一行人一般赶路的,都有。
说来也有趣,这片开阔的江面岸边是一面绝壁,璧上正好雕刻的有一副僧人缚龙图,叶长亭见识不短,这些时日又听说过江中蛟龙的故事,自然也就明白这副图便是讲述僧人如何降服江中蛟龙的,有许多大船上的游客是慕名而来,便是为了见识这番风景,自然想的便是离这面绝壁离得越近越好,众人都存了这个想法,便让原本宽阔的江面显得有些拥挤不堪,叶如晦他们这条船似乎也不得而过。
船夫来告罪,说是要在江中停留片刻了,叶长亭自然不语,柳青没兴趣搭理,便只有小思尘出面回应说是不打紧,船夫如释重负,这群人出手阔绰包下这条船的时候,船夫便知道他们不是一般人家,此刻出了这等事,他只怕这些富贵子弟不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