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州州府到永秀郡之间有一条山间小路,比之那官道来说,若是走这条小路足足要比走官道快半日光景,只不过小路地处深山,又加上这吴州地处边境,治安大抵还是不如其他大楚腹地,山中常有游匪,官府倒也组织了几次剿匪,只是这些游匪不禁武艺高强,且行事向来谨慎,一有不对便缩进大山深处,因此官府几次剿匪都未建寸功,反倒是让这股子游匪胆子越发的大了,一月之中劫了不少过路的行人,这让州府里一阵头大,某位主管这一块的大人依着平日里和边军里某个实权校尉的香火情,派人去求边境驻防的边军派士卒剿匪却被那校尉之间驳回来,连一句表面上应付的话都没有,那大人自认晦气,只当是那些整天舞刀弄枪的粗鄙汉子深交不得,可他哪里知道,自从边军换帅之后,新到任的主将华章侯对边军大加整顿,已经处理了不少违法军律的军官,当此紧要关头,他一个小小校尉又哪里敢顶风作案,况且那位侯爷查得最严的便是士卒私自出营的举动,这当着这侯爷的面做出这种事不是自己找虐是什么?
不过正当着州府里那位大人要通过这条官道去永秀郡的紧要光景,州府早已经传下话来,要永秀郡里加强这路途安全,因此这些时日这条山路之上便多了些捕快巡视,这些捕快也是心惊胆战,听说这山中悍匪最是没有人性,最喜欢做那种一刀把人劈成两半的勾当,要是这碰上了咋整,为了一个月那几钱银子就把性命搭上去了可不划算,越想越心凉的他们顺带着把那位大人也怨上了,放着好好的官道不走,非要走什么山路,这不是没事找事么,难不成陵安那边的人脑子都要少根筋?
这日清晨,有个年轻人腰悬一柄古朴长剑缓缓上山,有意无意的避过了不少巡视的捕快,那年轻人越来越往深山里去,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这年轻人兴许是嫌腰间长剑太过于碍事,便解下来扛在肩上,山路崎岖,年轻人又不是打定心思去往州府,反倒是越来越往山上走,或许是要去看看那深山风景。
走过了几片茂密山林之后,那年轻人似乎是有些累了,靠着路旁一块大青石歇息了片刻,不过从山下走到山上怎么也得不少路程,可是这这年轻人居然脑门上连一滴汗都没有,说是靠着大青石休息,可这年轻人连呼吸都没有乱过,都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悠长。
年轻人靠着大青石咧了咧嘴,把那柄古朴长剑靠在青石上,年轻人闭着眼小憩片刻,不过很快被人推壤打断了睡意,年轻人睁开眼睛,下意识要去摸那柄长剑,却眼睁睁看着一柄雪亮长刀搁在了肩上,年轻人感受着这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