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文士不知道这山中悍匪想法,只觉得这野茶还别有一番滋味,因此向那寨子中管事的讨要了不少,当作自然是塞了不少银子,那长着一副三角眼的山匪掂量了下手中钱袋子的重量,估摸着能下山喝几次花酒,也就言笑眼开,反正山里也没几个人喜欢这种寡淡玩意儿,索性把山中库存的茶叶几乎都给拿出来了,一称,好家伙,足足十斤。绕是这样这山匪还哈哈笑道:“若是你们住到明年开春,那满山野茶叶子可不就管够了?”
中年文士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但是想着明年开春或许是能山上采摘一番,那时候可就没有什么山匪这一说了。
提溜着这一袋子野茶叶回院里的途中,这中年文士转念一想,打算再去接些泉水,不过才走到这溪水旁,却偏偏看到有个年轻人弓着身子在那溪水中清洗一只野鸡,旁边还有个姑娘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看,中年文士盯着那一溪水的鸡毛,不发一语,倒是那年轻人清洗了半天之后这才抬起头,正好看到那中年文士,于是年轻人微微一笑,对着那姑娘说了声好了,姑娘蹦起来,两个人便返身回寨子,期间那姑娘似乎想说些什么,不过到底是等不了那年轻人手中的美味,也忍着性子,催促那年轻人快些走,中年文士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那年轻人的背影,仿佛若有所思。
不过既然那溪水里才洗过野味,中年文士便没有了再煮茶的心思,紧了紧身上的冬衣,返回小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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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叶如晦住的小院里很快便升起炊烟,李夏至望着那只快要烤熟的野鸡嘟囔,不过到底是嘟囔的什么,叶如晦也没有听的清楚。
等到那野鸡的颜色渐渐转为金黄,叶如晦便知道差不多了,这才转头看向李夏至问道:“刚刚那人好似不像是寨子里的人吧,难不成是你爹从山下请上来的账房先生,管账的?”
李夏至刮了叶如晦一眼,没好气说道:“你见过那家寨子请账房先生是从山下请上来的,再说了我爹要是要账房先生,就直接掳了,哪里用得着请,白费功夫。我听山里的叔伯们说,这是山下的大客人,是要让咱们去掳个什么人,是来谈买卖的。”
叶如晦一怔,随即笑道:“这不是和掳我一样嘛。”
李夏至狠狠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嘲讽道:“叶小子,你值几个钱,那人要掳的人可出了一万两银子的高价,你比得起?”
叶如晦一惊:“一万两?!”
李夏至很享受叶如晦的这幅表情,这些天和叶如晦闲聊时候她很悲哀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