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运到庆州之后,仅仅几天便会被人一抢而空,到时候他们不免会再走一次淮州,再运一次,一直到正月过后,才会停下来。
这支马队的领队是一名面容粗狂的中年男人,约莫是常年领着商队四处走动的缘故,中年男人脸上风霜留下的痕迹明显,不过大抵举手投足之间也看得出来,这中年男人不是一般等闲之辈。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名年轻的男子和两名同样是面容粗狂中年男人,不过同领头的那个中年男人不同,这跟在身后的两个中年男人则是一人提了一柄长剑,看着虎口生茧,不像是一般商旅,实则就连身后那百人百马几乎也是人人带刀。
随着马队走过汤乌山山脚,感觉着此处有些暖意,那年轻男子拍马疾行几步,来到那中年男人身旁,轻声建言道:“爹,此地有些暖些,走了不久了,人马都有些乏了,休息片刻吧。”
那中年男人转过身子,看了一眼那两位提剑的中年男人,后者不约而同的点头,中年男人才点头,高声道:“原地休息半个时辰。”
马队缓缓停下,众人开始将马上货物卸下,让马儿也能休息片刻,而这四人则是找了一处大石块旁坐下,中年男人坐下之后,拿出水囊喝了口水,这才把视线投向那个虽然是坐下休息,但精神仍旧放在那些货物上的儿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实则他同一般商旅不同,不去说太多东西,光是他名字中的苑字便足以让普通商旅望而却步,实则苑家光是在庆州的名头就足以让人好好思量,更何况在陵安还有一名高居六部尚书之一的苑尚书。
苑家在庆州势力不小,更是触及各行各业,就是这茶盐铁一项,整个庆州谁不得看苑家脸色?而叫做苑青风的中年男人仅仅只是苑家偏房中的一名普通子弟,在家族中像他一样的偏房子弟实在不少,苑家家大业大,倒也不曾埋没了这些子弟,反倒是使其各有所用,视其能力大小来安排家族事物,倒也是井井有条,实际上苑家能够屹立这么多年不倒,除去了陵安那位一直不愿意动之外,苑家自身这家风也是一大非常重要的因素。
苑清风这趟和儿子苑南望在大年三十都在外打点家族生意实在是有些说不透的东西,家族里长房那几位这些年不受老祖宗待见是全族皆知的事情,这反倒让这些偏房子弟都来了精神,长房既然不能得到老祖宗青睐,那岂不是说明他们这些偏房子弟有了机会?毕竟例子可是活生生摆在眼前啊,陵安那个尚书大人,当年也不是长房出身啊,不也是因为得到了老祖宗的青睐,这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