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叶如晦三言两语轻描淡写的解答之后,宋远看向叶如晦的眼色中便不同之前,还有了些别的意味。
长年练剑却始终不得精义的宋远虽说是一派掌门,但其实还是过的很糟心,倒不是说门内弟子不服管教,而是北地其他剑派早有着兼并玄机剑派的心思,因此他这些年过的是十分小心翼翼,不让旁人抓到一点把柄,门内掌握的生意也是分外小心,没有半点纰漏,但绕是如此,受限了自身境界,还是有不少人蠢蠢欲动,这让宋远实在很头疼,这一次前往陵安也是不敢留下一人在剑派中,以免出了什么事情,此刻碰见这位剑道宗师,宋远倒是很想与他多谈些剑道上的东西,这样不仅对自己,更对整个剑派都有帮助,不过架不住夫人一直使眼色,也就只能作罢,反倒是笑着问道:“叶先生比剑之后不回南边,去北地作甚,难不成那里还有能让先生出剑的剑道大家?”
叶如晦闻言轻声笑道:“这天底下的剑道大家实在是不少,也说不定北地就还有几位,不过我这番前往北地却不是要在北地逗留,反倒是要去做件大事。”
宋远一怔“大事?”
叶如晦开门见山说道:“杀人。”
宋远脸色煞白,他原本以为这剑道宗师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可这会儿看来,未必如此,杀人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那还不是那种的大魔头?
好在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叶如晦又说道:“这一趟杀人便不是在大楚境内了,去北匈杀几个想着南下的北匈武夫,不算是行恶事吧?”
宋远脸色这才恢复正常,摆摆手之后想起了之前那刑部的征召江湖武夫的事情,这才心有余悸的说道:“是宋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叶先生这番北上是为国,到底是咱们这些江湖武夫的榜样才是。”
“倒也说不上是什么值得让人敬佩的事情,只是未练剑之前,教我读书的先生便常常念叨,人活一世,怎么都得有个对错之分才是,侠以武乱禁要不得,这读书人一辈子握着笔杆子写些伤春悲秋的文章就要得了?都没这个道理。”
宋远钦佩道:“叶先生那位也当是个了不起的读书人才是。”
谈及先生,叶如晦笑了笑这才说道:“老师说自己一辈子就是个腐儒狂孺,不过依着我来看,倒是有一半的读书人都不能与老师相比,另外一比倒是可以一比,就不知道比不比得上了。”
宋远对这番言论一笑置之。
……
……
这一行数十名剑士出陵安入燕州,风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