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使团里几乎人人得以拔擢,封赐都多的那位便是华章侯,更是一跃从一个闲散王侯成为了征东边军的主将,虽说离了陵安,可谁都知道这武人在陵安和文人在陵安,从来都不是一回事。至于这位明摆着要跟着沾光的吴君生也是过了几日便成了礼部员外郎,虽说和当日在翰林院一个意思,都是闲职,可在六部当值和在翰林院当值,本来便是天壤之别。
只不过这吴君生心气极高,原来想着既然是被钦点出使南唐,回到陵安之后怎么都要一飞冲天,可未曾想过这兜来转去,都还是一个闲职,想不清楚的他便也不再多想,这些时日倒也安稳在这员外郎上做的安安稳稳,每月那些俸禄倒都是多花在买酒身上了。
才开始那些时候,陵安的大小官员以为吴君生只是暂时蛰伏,要不了多少时日便要一鸣惊人,可过了这些时日,也没见皇帝陛下有什么举动,他自己也浑浑噩噩,才逐渐让人失去了耐心,再加上苏妄言这些时日渐渐显露锋芒,那便更无什么人注意到他了。
苏妄言忽然低声笑道:“吴大人这些不声不吭,难不成真是如外人所言,要瞧准机会一鸣惊人?”
吴君生故作讶异道:“这些异想天开的看法,我只当那些不懂朝局的人才有,为何苏大人也会有?”
苏妄言抬头看向远处的百官,呵呵笑道:“吴大人既然早存了此等心思,当不必藏着掖着,妄言也不怕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一次入京参加朝试,为得自然是要踏足这个官场,一旦踏进来,依着妄言的性子,怎么都不会心甘屈居人下,因此无论吴大人是藏拙还是真的对朝局已经不再关心,妄言都会将你作为未来朝堂上的对手之一。”
吴君生打趣笑道:“视我为对手,倒是很新鲜的说法,只不过我倒是对于苏大人视为对手的其余几人更有兴趣一些。”
不用吴君生说明,苏妄言自顾自说道:“朝堂之上的年轻官员,依着妄言来看,也就只有你吴大人,疏谏阁的苑文庭,还有那位前些时日递上折子参劾宰辅大人被贬出京的李国风。除此之外,妄言对于这朝堂上其余人,还真不必如何担心了。”
吴君生啧啧道:“那宰辅大人严尚书这类朝中大佬,你苏大人便当真一点都不上心了?”
这位官场上一时风头无两的年轻人轻声笑道:“这些个朝堂大佬,担忧不得,也不必担忧,有宰辅大人这根堪比神龙年间那些名臣的定海神针在朝堂上立着,放心,这朝堂乱不起来。”
吴君生听得这一席话,怔怔出神。
苏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