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都无伤大雅。”
李尚行前半辈子活的小心谨慎,是怕自己那位皇兄觉察到了他的心思便早早让他归西,后来好不容易抹去了这柄随时有可能从半空落下的刀之后,他仍旧是活的没那么自在,此刻听到王良如此开口,他也是先转头看向远处的王三秋,犹豫片刻之后才沉声道:“依着王大人之见,这一次可不可行。”
王良没有去和这位亲王殿下绕圈子,只是笑着道:“若只是单纯以甘如口中所说那些,自然算是可行,两国同时攻楚,胜算很大,只是这与北匈相谋,不过是与虎谋皮罢了,自然都要留下诸多后手,况且前些时日咱们南唐那二十万大军可是连靖南关都没有能踏进去,容不容易亲王殿下自己应该知晓。”
借着楼知寒的由头来到这座尚书府邸的李尚行闻言之后,平静道:“南唐举国之力用于应对大楚一支靖南边军,怎么来说都是要占绝对的优势。”
王良是文臣,对于这等行军打仗虽说不甚了解,可也不是那等迂腐书生,光凭两军人数来判定胜负的,他站起身来问道:“举国之力攻破靖南关倒不是什么难事,可难的事情并不在于此,北匈觊觎中原已久,这般由咱们南唐和他们将大楚这颗参天大树扳倒之后,那中原大楚的十数州该如何划分,甘如嘴上说的好听,南北而治,可你我都知道,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大楚灭国之后,咱们怎么都要和北匈再打一场,亲王殿下可否有了想法?”
李尚行是这南唐说话举足轻重的一个人,可是对于这等大事,王良却只是问他是否有了想法,却没问他是否做好准备,又或者有没有什么应对之法,因此这等大事,一向只有那位身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陛下才能做下决策的,不管李尚行身份何等尊贵显赫,对于这等关乎一国存亡的大事,一样没有决策的权利。
李尚行觉得有些难受,也觉得有些难说,因此一时间只是平静不语。
王良笑了笑,轻声道:“亲王殿下,王良不想去做第二次乱臣贼子。”
李尚行摇头苦涩道:“哪里会如此?”
王良没有去说透这个话题,只是转移话题道:“亲王殿下倒不必如何担心,王良这一辈子在南唐呆的时间不短,还是想着去看看其他地方的风景,依着我来看,大楚便不错,只是能不能去,除去陛下和亲王殿下想不想之外,还要看大将军有没有这个心思,前些时日鄢征和刘去疾的二十万大军入不了靖南关,除去本身十万新军便不能和靖南士卒一比高下之外,还有便是没大将军领兵,这次再北上,局势肯定便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