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湖上像刘一白这种江湖武夫实在不少,虽说他早已经是一派之主,可在整个庆州境内,铁剑门不过也只是个三流门派,不仅他境界低下,就算是在州城的江湖之内,他这个第三境的武夫也不足以让人惊羡,他练剑一辈子,无非只是为了登上剑道的高峰,可武道一途,并非是这有心便成了,受累于天资,剑道一途,更是多年未得寸进,这铁剑门里枉费有剑谱数百册,可无人琢磨得透彻。得知剑道一途无望登峰之后,便转而去关注那些成名江湖的剑道宗师,剑林一座,大楚南唐东越北匈四国,北匈几乎无剑可说,其余东越与南唐也更是只有一位剑道大宗师而已,因此看剑还是得看这大楚,大楚南北一分,更是南方完胜北方,当世剑道宗师这些时日便接连折损两位,一位用剑天下无敌的叶长亭,另一位便是帝师王越,这两位不论好坏,但总归是代表这当世的首屈一指的剑道宗师,损失任何一人便足以让这座江湖叹惋,这一下损失两人之后,更是让刘一白痛心疾首。如今这又见过一次飞剑,更是让他对那个端坐在远处的年轻人身份好奇的紧,毕竟用剑一途上,剑气外露不简单,可也不算是太难,可这御使飞剑来说,便更是难上加难,哪里有一般剑士能够随意驱使的?
茶铺子里醒着的人一共不过六人,刘青鸾没见过这种只存在平日里爹爹口中的神通,如今得以一见,更是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至于那宋余和曹太齐两人,虽说有些惊骇,但不至于战意全无,毕竟都是在江湖摸爬滚打过,哪里是这样一下子便吓得手足无措的。只不过对于这种玄妙手段,两位倒都是有些感觉毛骨悚然,两人面面相觑之后,曹太齐更是一步走出,硬着头皮问道:“先生到底是何人?”
叶如晦不曾转头,也不曾搭话。倒是那女子笑着说道:“他呀,用剑勉勉强强可以排进这天下前三。”
天下前三?!
这简单的四个字,让人头晕目眩,现如今这江湖上的剑道大宗师不过就是东越夏秋,南唐冷寒水与才踏入第六境的叶如晦,这夏秋一向不在大楚行走,冷寒水倒也喜欢一身青衣,可这听说这位南唐剑道第一人人如其名,性子也是如冰霜一般,哪里有这样一位青衣男子好说话,,那除去这两位,便是那位叶如晦了?
那位当世最年轻的第六境大宗师,不是前些时候还在陵安嘛,为什么这些时日便已经到了江南?
曹太齐后知后觉才知晓那年轻剑士不愿意与他多说,便转而望向那个红衣女子,问道:“敢问姑娘,两位可是从陵安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