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给四城的几位管事下了令,要全城的兄弟伺机教训那几个不识抬举的学子。”
苏锦微微点头,这才是说到了点子上,那日羞辱王爷,他发出这样的指令乃是在情理之中。
“但那几名学子甚是刁滑,除了一位在南城居住外,其他的都缩在应天书院中不出来,也不能公然去书院中闹事,所以迟迟未能得手;而南城的地盘是七爷他们的,小的也没能插上手,但据说那学子不简单,家中护院十几个,个个武艺高强,加之归德军的禁军五个都在城中巡逻,实在不好下手,所以七爷也迟迟未能得手。”
“后来,听说有人从应天书院那些学子们的文章中找到了诋毁圣上和朝廷的言辞,所以府尹大人便派人抄了应天书院,拿了四个人,后来学子们便来闹事了;我和黄二狗都想,叫我等冒充学子们闹事,便是找借口拿了他们,这命令定然是王爷和府尹大人想出来的,但此事只是猜测,没人说,我们也不能问,此事一旦张扬,小人这颗头定然保不住了,所以爷爷您问这事,小人也只能是将确切知道说出来,猜测的那些,是做不得数的。”
众人全部听得明明白白,这招真是毒到了骨子里,这么一闹,冲击衙门,聚众暴.乱的大罪是跑不了了,苏锦虽早就猜出是这么个原因,但此刻听人亲口证实,还是觉得心中愤怒难当,不可遏制。
“都记下来了么?”苏锦压抑住愤怒,转头问柔娘道。
柔娘将手中的记录递给苏锦,苏锦看了一遍,拿起笔来连同供词一并丢到钱狗剩面前。
“看看,是不是你说的原话,若是,便画个押。”
钱狗剩还待犹豫,张龙一声暴喝:“你想死么?快画押。”
钱狗剩匆匆看了一遍,颤抖着画了押。
“将他拉出去,冲洗一番,臭也臭死了。”
苏锦指着第三个布袋子道:“那里边也是他们一伙的么?”
王朝拱手道:“公子爷,这里边的人跟咱们是熟人呢。”
苏锦惊讶道:“熟人?”
王朝笑道:“本来只抓了那两个,却在路上碰见这么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我一想,没准这家伙知道的更多,于是顺手牵羊,打昏了拿了回来。”
苏锦好奇心起,忙道:“打开袋子,我要看看是是哪位爷。”
袋子打开之后,苏锦一瞄,吓了一跳,袋子里果真是熟人,正是那日带人前来袭击自己的南城痞子头朱癞子,自己将他的供词交给了王爷,王爷居然没有宰了他,倒也是奇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