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的有些危险的行为,此人也有所察觉了。
“李大人心忧国事,老夫极为佩服;你说的意思我都懂,不瞒你说,我也曾数次跟皇上提及此事;当今圣上仁义敦厚,又念及骨头血脉之情,迟迟不愿做些动作,咱们做臣子的也要体谅圣上的这番仁厚之心;不过这也非坏事,是毒疮终究要出头,毒疮未破头之时,外表和完好肌肤无异;这个时候你若用刀挖开,固然会挖到里边的烂肉,但那也是疼彻心扉,他人还当你愚蠢,好好的一块肉硬是挖的稀烂;但一旦毒疮破口,那就简单了,只消一咬牙用手这么一挤,脓血流尽,在清洗上药,不消数日便可结疤痊愈,别人也不会怪你下手毒辣。”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晏殊的话虽晦涩,但是大家都能听懂,苏锦揣摩着这番话到底是谁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还是晏殊的意思,总之不管是谁的意思,或许这便是自己将朱癞子和两份供词送上京后,换来的却是别多管闲事的训斥的原因所在。
“下官受教了,老大人几句话便点醒了下官,只是下官不明白,难道这时候便任由其发展,不加遏制么?万一真的尾大不掉,即便以后能一了百了,付出的代价恐怕也不会小,伤的还是百姓和朝廷的元气。”
晏殊点头道:“李大人说的极有道理,这也就是老夫今日请你来的原因;这次应天府出了学子一案,到最后连太祖爷都托梦下来给苏小官人,将太庙中的誓碑内容都公开了,皇上私底下极为恼怒。但应天府尹唐介掩饰的倒是天衣无缝,把这件错事居然当成了功劳报了上去,说应天府治理有方,得到太祖爷在天之灵眷顾,托梦乃祥瑞之兆,还说什么这件事乃是太祖爷为广开言路,为天下士人打消顾虑才通过一名普通学子之口宣告此事,吹得天花乱坠,亏得他说的出口。”
苏锦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件学子之案过去这么多天了,朝廷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表示,也没见唐介滕王受到什么责罚申斥,原来这两个家伙居然无耻的将此事当成祥瑞上报了;而且说得头头是道,挤兑的朝廷无法加以处罚,真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苏锦都有些佩服他们了。
晏殊继续道:“而且应天府一干属官上的奏报祥瑞折子口径一致,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此举虽让朝廷无法对他们加以处罚,但也暴露了这伙人共同进退,订攻守同盟的实质。”
李刚道:“很是狡猾,那唐介是只老狐狸,数次被我抓住把柄,最后都被他不知用什么办法翻供逃脱。”
晏殊微笑道:“李大人,你和他玩心思眼,怕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