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碧云见苏锦情绪低落,虽然自己也很不好过,但是此时却绝不是埋怨责怪悲切的时候,轻声道:“你也不必过于着急,这事不怪你,谁能想到土匪竟然胆大包天,连两百禁军护送的粮食都敢抢,谁又能想到堂堂大宋两百禁军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土匪从眼皮子地下将粮食抢走呢。”
苏锦咬牙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抵抗,遇到土匪便当先撤退了,一帮无胆鼠辈,竟然害的我落入如此境地。”
晏碧云眉头深锁,欲言又止,苏锦赶紧支开不相干的人等,问道:“晏小姐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呢?”
晏碧云道:“本来奴家不想在这时候烦你,但是你刚才说的话似乎是指那龙真故意不抵抗,任由土匪抢粮,这倒叫我想起在庐州时他的作为来。”
苏锦赶紧询问,晏碧云便将龙真到了庐州先是如何敷衍拖拉,后来又如何跟朱世庸商会等人搅到一起的事儿全部说了,最后道:“据奴家派人查知,龙真运粮出发前一晚,商会设宴再次接待了他,席间还有庐州车行的几位东家,本来我们在庐州雇佣大车都难,那一夜过后龙真忽然跑来说他已经张罗了八九百辆大车,当时奴家便很奇怪,不过运粮是大事,有车子当然好,也没有多想,后来一想,这事儿有些蹊跷。”
苏锦蹙起眉头道:“你是说着车子是商会出面帮龙真搞定的?这好像不合逻辑啊,商会巴不得我粮食运不到才是,怎么会帮着张罗呢?”
晏碧云道:“这就是蹊跷之处了,商会的热心教人生疑,紧接着便是粮车被劫,而你刚才说那龙真又没做抵抗,难道这中间的疑问还少么?”
苏锦苦苦思索理不清头绪来,晏碧云又道:“前段时间才对这山上的土匪进行过数次围剿,虽没有剿灭,据说也杀了不少人,土匪们怎么会这般的胆大包天,在这个时候出动呢?而且他们是如何得知运粮之事的,难道他们的眼线已经遍布整个淮南路了么?即便他们知道这件事,两百禁军马军护卫的车队他们怎么敢动手?这些都是疑点呢。”
苏锦心跳加速,低声道:“难道难道商会通匪?故意让粮车上路,然后通知土匪来劫粮?那几次宴请龙真恐怕就是在探听他的口风,想知道他是不是下决心要办好这个差事,是了,龙真对我不满定然在酒宴上露出了点什么,然后商会众人便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或许夸大土匪的实力,恰好投龙真所好,龙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装作什么不知道便上路,等着土匪来劫粮,然后弃车而逃”
苏锦的一番分析听得众人寒毛倒竖,张老掌柜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