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我只要跟中丞大人一说,您就什么都明白了。”
欧阳修道:“那你还扯三扯四作甚?既然你有证据证明自家清白,为何早不出示给本官,难道又想隐瞒什么么?”
苏锦道:“不是我不愿出示,而是此事太大,我怕说出来之后会又出个大篓子。”
欧阳修忽然笑了,斜睨着苏锦讥笑道:“你会怕事?本官虽和你交往不多,但是根据你做的这些事来看,你就是个嫌事小捅大篓子的主儿;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现在是腾不出手罢了,一旦你腾出手来,你不去干才怪。”
苏锦嘿嘿笑道:“大人真是下官的知己,就知道瞒不过大人的慧眼;确实是忙的抽不开身,而且您也知道,我自身难保,也没那心思去办;另外一个原因则是我估计此事会引起一场大震动,凭我的本事实在是办不了,所以隐忍不说。不过现在好了,有中丞大人在此,就什么都不怕了。”
欧阳修骂道:“谁和你是知己?休得打岔,知情不举,与犯官同罪”欧阳修忽然住口,这话可不能说了,自己岂不是正打着知情不举的主意,这话再也不能冠冕堂皇的拿出来吓人了。
苏锦装作没听见,低声道:“这事儿要从我离开京城的时候说起,当时扬州府情势危急,时间很紧迫,所以我便和马军副指挥使龙真分头行动;我到了扬州之后,才发现扬州城中形势比我想象的更加不堪,家家户户闭门纳户,街上的店铺也都关了门,大街上来往的都是厢兵宵禁队伍,可以说就是一座死城。”
欧阳修叹道:“扬州来我大宋一等的富庶繁华之地,竟然变得会如此么?”
苏锦道:“这还不是主要的,更重要的是,城中的粮食已经告罄,大部分百姓都家中断粮,为饥饿所迫,他们有的举家外逃,有的啸聚作乱,打砸哄抢富户,每日均有数起恶性.事件发生,在饥饿面前,律法也不能约束人们对活命渴望;而厢兵们来回救火,手段也只能是弹压抓捕,但是如何弹压的住呢?”
欧阳修捻须点头道:“弹压之策乃是下策,百姓们本就不是暴民,只是没有活路才如此,此时须得赶紧调集粮食来救济才是正途。”
苏锦拱手道:“中丞大人明鉴,下官也是这么想,官兵每天弹压抓捕,每天都有房屋焚毁百姓死去之事发生,矛盾一点点积累,终将会大爆发,一旦有别有用心之人登高一呼,百姓们必啸聚为匪,到那时就不是简简单单的赈济之事了,而是社稷蒙难,烽烟四起的乱局,下官想想都后怕。”
欧阳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