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坡下,苏锦翻身下马,王朝马汉哼哈四将也随之下马,将马儿拴在坡下,几人扛着米油,拎着新棉袄新棉裤静悄悄的来到茅屋前。
苏锦轻轻拍打屋门,里边黑漆漆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苏锦想了想,那老汉耳背,也许听不见,于是便伸手一推。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苏锦刚想张口问话,就听风声扑面,王朝眼疾手快,伸手将苏锦往旁边一拉,一根钢叉呼的一声贴着苏锦的肋下便刺了出来,紧接着一名身材矮小,两鬓斑白的老汉光着下身怒气冲冲的冲了出来,拿着钢叉大声道:“你这天杀的小贼,偷了咱家的饭食倒也罢了,连老汉的棉裤也偷,还我棉裤,还我棉裤来。”
众人这才明白,感情这老丈把自己当贼了,赵虎赶紧上前,将抱着的几条棉衣棉裤往老丈手里一塞,大声道:“老丈,可还识得俺?俺下午来过呢。”
那老丈完全听不清赵虎在说什么,但是赵虎的面相却还认识,又见赵虎递过来一堆的棉衣棉裤,其他几人背着米油,还有一人还拎着一只喷香的烤鸭,哪里还不明白这几个人是来救济自己的,忙丢了叉子,双手报过棉衣棉裤,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儿。
众人低头进屋,往油灯里灌了油,点着了,苏锦举目四望,心里咯噔一下,这哪里还是人住的地方。
家里除了一张床之外,地上丢着几个树桩子,看来就是板凳了;墙上挂着一件蓑衣,一个草帘子挡在屋角,露出一张土坯床的一角,屋内臭哄哄的简直不能呼吸。
贫苦人家住的简直是地狱,人跟人的命运就是有这么大的差别,豪华房舍、锦衣丝被这老两口一辈子怕是也没见到过,忙碌一生,家徒四壁,真教人心生悱恻。
老汉颤巍巍的在屋角的瓦罐中舀出一碗水来,端给苏锦以示招待,看苏锦四下打量屋子,皱纹里倒露出一丝不好意思来。
“家里没什么招待的,喝碗水吧,簸箩里还有几粒红枣,老汉去抓来你们吃。”
苏锦看着那乌压压的碗,哪敢喝下这碗水,忙道:“老丈莫忙。”
“什么?要吃糖?”老汉摊手道:“糖可没得吃,老汉都几年没见糖是啥样了。”
王朝忙道:“不是要吃糖,我家公子要您不用忙活了,我们是来帮您抓贼。”
“什么?要老汉赔?几位爷,老汉没伤到你们啊,我把你们当成那偷裤子的贼了,可不兴讹人的,没伤着你们,赔什么赔。”
众人齐翻白眼无语了,这老丈打岔起来没完没了,想沟通看来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