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找个地方随便一猫,天大地大,又上哪里去找他去?
苏锦皱眉咂舌,众禁军也是急的跳脚,众人七嘴八舌,有的说扎竹排追击,有的说赶紧去往下游码头找船,有的出馊主意说去城中征集大木盆绑在一起当船使,弄得苏锦哭笑不得。
这帮北方禁军全是旱鸭子,根本不懂江河险恶之处,在肥水河中自然风平浪静,简易的船只自然畅行无阻;一旦入了巢湖,便是一片汪洋,再往下进了大江,便是波涛汹涌水急浪高,除非是正经的船只,哪怕是乌篷小船也行,竹排之类的便等着全部落水做水鬼吧。
正无计较处,那管事忽然斗胆问道:“官爷您说那船上是要犯?小人可有些纳闷呢。”
张龙骂道:“你眼睛瞎啦,那船上可是逃跑的庐州知府朱世庸啊,城里闹翻了天,你居然不知道么?”
管事的一愣道:“朱知府?不能啊,不是他啊,朱知府小人自然是认识的,可那船上可不是他。”
周围看热闹的民夫和车夫们也都傻了眼,纷纷道:“没见着朱知府啊,朱知府岂会坐这样的小船,每年他去江南游玩,坐的可都是下游雇上来的红坊游船呢。”
苏锦暗自思忖,或许朱世庸乔装打扮了一番,教众人不认识了,无论如何不能耽搁了,须得赶快从陆路追击,当下便下令兵分两路,一路沿河追击,到下游码头看看能否找到船只,另一路则直扑莲花山,赶到头里堵着他。
“军爷,莫怪小的多嘴,那船上当真不是朱知府,您们若是不信,日后扑了个空,可莫怪小人没和您说清楚,小人想来说话一是一二是二,那船上明明是南七镇张大官人去江宁府看望老丈人,小人虽老眼昏花,张大官人却也不会认错。”
那管事追着苏锦的马屁股连声唠叨,他知道若不将话说明白些,苏锦等人扑了个空,回头定然来寻自己晦气。
苏锦赶紧拉转马头,问道:“当真?真的不是朱世庸?”
那管事指天发誓神情恳切,拿小命担保,那船上只是张大官人,并非朱知府。
苏锦垂首沉思,一路追来,官道上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码头上又没见朱世庸,难道自己追错方向了?
不可能啊,张龙问了守南门的厢兵,自己也从朱世庸的小妾玉漱口中得到了消息,两下里都表明朱世庸必走南门水路逃逸,可是路上不见,码头不见,难道朱世庸在这个时候还敢玩兜圈子的把戏么?要是朱世庸有这般胆识,那自己可真该佩服他了。
“留下二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