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你是怎么看的。”欧阳修面孔微红,酒气逼人,但看得出他的心中却是极为清醒。
苏锦夹了一块鹅肝塞进口中,慢慢咀嚼,慢慢咽下,笑道:“对我个人而言,如在梦中。”
欧阳修一笑道:“何止你有此感觉,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明日朝廷圣旨便要来了,我估计定是要我等押解犯人上京复命,你我都要进京述职了。”
苏锦点头道:“这是肯定的,不瞒大人说,我这心里老是有些惴惴不安,咱们连番在扬州和庐州两地闹出惊天大案,您以为这趟述职会在什么样的气氛中进行呢?”
欧阳修端起酒杯朝苏锦一举杯,自顾饮下,笑道:“苏专使真是不同他人,别人若是有了这么大的功劳还指不定如何想回京去受赏呢,偏偏你却有担心,真是奇怪了。”
苏锦翻着白眼道:“大人,在你面前我能说假话么?有些事还需您大力维持方可,这次功劳虽不小,漏子也同样大,我只希望是功过相抵,能不受处罚便阿弥陀佛了,至于受赏,倒也没有奢望。”
欧阳修点头道:“此言倒也发自你真心,实话告诉你,你心中惴惴,我心中同样煌煌不安;你我尽在一壶中,谁出了差错都不好,那件事咱们从此不在及,你没做过,我没见过,就此烟消云散。”
苏锦笑道:“就怕事情了结不了。”
欧阳修道:“该了结的自然会了结,不该了结你想了结也不成,当今圣上虽仁厚治国,奉行无为而治之策,但大事小事尽在其心中,若要瞒得了两府那些人倒能办到,但是若想瞒得了他,我看不大可能。”
苏锦一惊道:“那岂不是要糟糕?”
欧阳修哈哈一笑道:“圣意难测,但也不用这么担心,我欧阳修虽不敢说揣度的一清二楚,但七八成还是能猜的到的,自打在扬州时皇上答应我等处斩扬州犯官之时,皇上的态度便已经明朗化了,只是你不善于揣度其中之意罢了。”
苏锦疑惑的道:“果真如此的话,又为何派那殿前军副指挥使张美前来阻挠呢?”
欧阳修一笑道:“这便是皇上的高明之处了,那时即便你不议立即处斩,本官也会赶紧安排处决犯人,因为中间的空挡就那么两天,那时皇上特意留给我们的,我们若手脚慢一些,这个机会便溜走了;所以手快有手慢无,咱们玩的就是看谁手快。”
苏锦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原来这里边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今日欧阳修算是对自己推心置腹了,当日自己急于将知情人在扬州一锅烩了,欧阳修还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