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一副,一共三十三副,代表着你我从应天府分别已有一百六十五日了。”
苏锦转过身来,伸手将夏思菱搂进怀中,轻声道:“你你为何待我如此的情深,苏锦有什么让你留恋之处?”
夏思菱叹了口气将头埋在苏锦的怀抱之中,道:“奴家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日里醒着也想,睡下了也想,吃饭也想,喝茶也想,小扣儿都说过,奴家有些走火入魔了;你说我这是不是得了世间俗称的相思之症呢?”
苏锦默然无语,这还不叫相思病,那什么叫相思病?苏锦从没料想过夏思菱会对自己情深若斯,他只是觉得跟夏思菱之间互有好感罢了;即便是在离别的那天晚上,夏思菱主动亲吻自己,还咬破了他的嘴唇,苏锦过后也仔细的想了想,觉得那也是正常的反应而已。
毕竟自己和夏思菱耳鬓厮磨了两个月的时间,夏思菱是高官贵女,平日里接触的男子也不多,出了她家中的父亲或兄弟,便是些仆役了,乍到应天,跟自己交往了数月,自己又对她比较照顾,产生好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苏锦本想,回到京城之后,不肖数日便会渐渐的被淡忘掉此事,而自己在几个月的办差时间里,也不过偶尔想起来夏思菱几次;以己推人,夏思菱应该也会渐渐忘了她生命中的这一个过客。
可是眼前的事实是,苏锦完全的错了,若非情深如此,又怎会做出这般癫狂的举动来,不远千里将这些自己用过的家什买来,每五日绘制一幅自己的肖像,这些肖像甚至包含自己行立坐卧走的所有生活细节,可见在夏思菱的心目中,自己的形象清晰到了何种地步。
苏锦既感动,又觉得很棘手,他不想做个玩弄女子的登徒子,但他又不能给夏思菱承诺些什么;几乎有一刻他都要板起夏思菱的脸好好的亲吻她,但他最终还是告诫自己,夏思菱不是柔娘浣娘,不是小娴儿,可以收为妾侍,可以不计名分。
夏思菱之父夏竦可不是善茬,他是前西北军总领,陕西四路经略安抚使,现如今虽降职判永兴军,但其他的贴职并未革除;意思便是,权力减小了,但级别还在,依旧是朝廷的从二品大员;更何况,晏殊说了,夏竦不日将回京任枢密副使之职,正式进入权力的核心;这样的人,他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女儿甘当一名小吏的妾室?
况且放下这些不说,夏思菱又怎会甘愿当他人的妾室?这时代,妾室是身份卑贱的象征,毫无人权可言,可随意任由人送来送去,甚至可以拿来招待他人;黄州府便有人将自己怀孕的小妾都送给别人,这便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