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算是明白了,并非夏思菱绝情不义,而是夏竦深知所有的一切小扣儿必然知情,所以他定是将夏思菱支开,将小扣儿单独留在此处进行拷问。
小扣儿一个小小的婢女,如何经得起夏竦的拷问,熬不住刑罚之后只得将一切全盘托出,只可惜依旧没能逃得性命,看似是自缢而死,实际上恐怕是人为吊上去的;看小扣儿的死状甚惨,死前定是经过一番挣扎。
“你们也太狠毒了,小扣儿虽是婢女,也是一条人命;我和夏小姐之事她并无责任,身为婢女,主人家要干什么她能劝得住么?”苏锦咬牙切齿,恨恨的道。
“你没资格说指责老夫,小扣儿之死是拜你所赐,若非你不安分勾引我家菱儿,又怎会白白送了她的性命,她泉下有知,恐怕不会怪老夫,反倒会来找你索命。”
“你会遭报应的,如此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必不得好死。”苏锦面色煞白,喃喃道。
“小贼,老夫这话也不知听了多少,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多说无益,这便命人送你上路,你是自作孽不可活,若有来世,劝你安安分分的做个小民,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反送了性命。”夏竦面目阴沉,话语凌厉如刀,再无半分人情。
苏锦不再说话,不待夏竦吩咐,转身边往外走,心惆怅万分;没想到自己的结局竟然是这样,知道这个时代不好混,也数次想到过自己或许会死,但却没想到死的这么窝囊。
苏锦刚刚走到门口,紧闭的屋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有人惊呼道:“小姐停步,夏老爷吩咐不准进去,还请小姐赶紧回去啊呀!”
话犹未了,一声惨叫响彻夜空,有人惶然大叫道:“阿三受伤了,小姐手里有兵刃”
就听夏思菱尖利的变了调的声音响起:“你们这些狗东西,都给奴家滚得远远的,谁要是在上前一步,奴家便杀了他。”
脚步杂沓之声响起,像是众人围拢上前,又像是胆怯退后,就听柳宾华赔笑道:“表妹,你怎地来了?不在袜子巷老宅歇息,大半夜的跑到别院作甚?”
“滚来,别拿你的脏手碰奴家,奴家倒要问你,大半夜的为何带人守在此处?奴家还要将你的平ri所为告诉爹爹,让爹爹剥了你的皮!”
“表妹,你我可是你表兄,你便这么跟我说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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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夏思菱满脸泪痕,手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头发散乱,衣服破碎,一双小袖靴子上全是污泥。
夏思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