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经历了大难之后不死,中午的饭菜显得特别的香,晏碧云准备的第二份饭菜是些虾蛋牛肉之类的高蛋白,想必是认为苏锦熬到第二天的时候定然耗费脑力体力巨大,这是要给苏锦补一补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苏锦确实筋疲力尽,但一餐好饭好菜下肚,顿时又精神奕奕起来;但想到下午便要揭晓策论的类型,心头又一片黯然,策论文章便如后世的议论文一般,苏锦最为头大,何况是用古文来写;语法读音字义跟后世都有不小的差别,苏锦又没有脚踏实地的去学个十年八年,自然是束手无策。
为今之计,只能愿老天保佑,能够按照自己找出的规律行事,若是节外生枝,苏锦是绝对写不好策论文章的。
未时到申时这一个时辰又是休息时间,苏锦吃饱喝足之后将床板拼起,捂着被子蜷缩起来学那隔壁的学子一样将门关起来小憩了一觉,直到外边锣声再响,才赶紧爬起来,看看天色已经擦黑了。
“诸位学子,最后一场试策论,酉时正开考,明日午时交卷;时间充裕,明晨卯时有一次吃饭如厕时间;但若提前答完之学子,可提前交卷离场,但不准喧闹叫嚷,影响他人答题,只需召唤巡视士兵即可,可都听明白了?”
监考官在号舍之间的走道上来回走动呼喊,重复数遍的到所有学子的点头认可之后方挥手道:“发题,锁号舍,最后一场开始。”
苏锦颤抖着手慢慢从信封中抽出考题,眯着眼大气不敢出,按照自己判断的规律,这次解试的题目应该是属于‘刑罚’一类,苏锦临时抱佛脚看了大量此类文章,若是驴头不对马嘴,功夫白费倒在其次,这场考试也就砸了,谁都知道策论一场乃是关键中的关键,哪怕是前两场考砸了,策论只要做的有理有据观点新颖,依旧有可能翻盘。
前两场考究的是学子的文采和博学,而后一场则是考究学子的施政能力以及施政观点,科举高中之人最终是要做官为政的,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试纸慢慢被抽出,由于是写文章,试纸上倒也没有多余的字迹,直到抽到试纸顶端,一行题目跃入苏锦眼帘,苏锦差点便晕了过去,他忙用手撑住木板案面让自己平静下来,吁了一口长气。
《刑赏忠厚之至论》!!
果然是刑罚类的!果然是有规律!功夫没白费了!
苏锦缓缓起身,在盆中洗了洗手,丢了两片玫瑰香片进了熏香炉中,轻手轻脚的拿起毛笔,蘸满清水滴入砚台中,伸手拿起墨棒缓缓研磨起来;脑子里将临时抱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