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言。
“谁在高声喧哗?叉出去,还懂不懂规矩了?”杜衍喝道。
苏锦排众而出,拱手见礼道:“杜枢密息怒,在下苏锦。”
众官一看是苏锦,顿时头大,早该知道是他了,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赵祯心头大乐,果然是这小子,最爱管闲事的家伙,不过今日出头的时机显然不对,在众多新进举子面前,杜衍岂容他驳了自己的颜面,定然是要对他大加斥责了。
赵祯本来也想出言制止,殿上确有规矩,但也不用小题大做,赵祯刚刚亲政那会,也曾为了显示自己的威严,在殿上定了诸多的规矩;曾有县令特招觐见之时放了个响屁,便被革职拿办;但现在赵祯早已对此不太在意,皇家的威严确实需要,但也不需矫枉过正,像今天这个时候,赵祯绝不会为了几个学子摔了跤便剥夺他们的殿试资格。
但此刻苏锦强自出头,赵祯到嘴边的赦免的话却又收了回去,他倒要看看苏锦有什么办法让杜衍收回成命。
果然杜衍皱眉道:“原来是你?你不好好呆在殿下等候参见,又跳出来作甚?今日可是殿试考场,莫忘了你的身份。”
苏锦拱手笑道:“杜枢密莫生气,在下只是想替这几位同年求个情罢了。”
杜衍冷笑道:“求情?走个路都走不稳当,又口鼻流血污了朝殿,有本就该撵出去,你求的什么情?”
苏锦道:“杜枢密,都不容易,何不通融一次,他们也非故意为之,十年寒窗苦读,经历数番科考方才能到此地步,您这一句话便足以要了他们的命;况且他们既能过关斩将来到殿试,必是饱学苦读之人,都是将来朝廷用的着的人,何苦如此呢?”
杜衍还没说话,夏竦在其身后小声嘀咕道:“苏锦倒是会做好人,这不是在说杜枢密不近人情不通情理么?”
杜衍本来还听苏锦说的有些道理,打算软一软,被夏竦这么一激顿时心头火起,喝道:“苏锦,休得胡言乱语,念你大小也是朝廷官员,快些归列,也不追究于你;朝廷有朝廷的法度,礼法岂可废?再来纠缠,连你一起叉出去。”
苏锦心头火苗腾地起来了,跟你好好说话你丫的非要找骂,原本就没打算鸟他,若非当着众学子的面,苏锦根本连向杜衍求情的想法都没有;现在倒好,给他颜色他开起了染坊。
“杜枢密,您这么说便不对了,您也是科举出身,其中苦楚也必然知晓,又何苦相煎何急?”
“相煎何急?”杜衍怒了,这等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