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冒险,若是半路上晏碧云出了差错,那可是终身之憾了。
晏碧云耐心的说服道:“婆婆,夫君,听碧云跟你们说,奴家问了郎中,他们说妇人受孕前三个月最为危险,过了那三个月其实也并非大家想象的那么脆弱,奴家想好了,路上行的慢一些,再带上接生婆郎中随行,一路就当游山玩水,如今已经入秋,天气也好,闷在家里反倒心情不好;夫君可以先行回去,我们在后面慢慢跟上就是了,东西带的足一些,准备的充分一些绝不会出什么差错。”
众人还是不放心,百般的劝说,但是晏碧云却坚持己见,最后不欢而散;晚饭后,苏锦在房中问晏碧云为何要这么执拗,这已经不像她的性格了,晏碧云拿出了一封信道:“这是夏小姐私下里写给奴家的一封信,怕是你也不知道吧。”
苏锦道:“她写信给你作甚?”
晏碧云叹息道:“你永远不懂女子的心事,虽然你所做的事情都是大事,在你看来是不得不为之事,理由充足之事,但你看看这封信便可知道,当你决定以身涉险之时,你身边人的心情是如何的糟糕和痛苦;这封信便是你一意孤行亲自带人去会州烧夏军粮草的时候,夏小姐写给奴家的,信里边句句泣血字字担忧,可谓是痛入骨髓;你永远不知道,当你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那不仅是你个人的事,也会牵动你周围所有人的心。”
苏锦歉意道:“我知道,可是我也身不由己。”
晏碧云伸出纤长的手指抚摸苏锦的脸道:“奴家明白,男儿汉自然要做男儿汉的事情,也许有的时候不惜舍生赴死,奴家不回干涉你的决定,但奴家想要做的便是时时刻刻和你呆在一起,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奴家要珍惜现有的一切;奴家和夏小姐一样,不愿意天天呆在京城苦苦担心翘首而盼,更不能容忍在夫君辛苦操劳之时自己却不能在你身边陪着你,所以这一回无论如何奴家也要跟你去西北,哪怕是死在路上也无怨无悔;你将让奴家脱离了往日的煎熬,难道忍心让奴家再受煎熬么?”
苏锦这才明白晏碧云的心意,晏碧云本就不像是这个时代传统意义上的女子,只知道一切遵循命运的安排,也不懂去争取什么,晏碧云执掌晏府家业数年,走南闯北历练日久,见识上也高出他人,她所要求的和苏锦厮守,珍惜当下的每一天,倒也并不过分。
实际上,苏锦也明白,这一切也有自己的责任,自己的性格中实在有太多冒险的成分,这一点带给身边的女子们很大的压力,所以她们并没有多少安全感,相较而言,晏碧云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