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听到一阵响动,侧头一看,他就只见隔帘高高打起,然后露出了一张他完全没想到的脸。在最初的惊愕过后,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能趿拉鞋子下榻,苦笑长揖谢罪道:“真没想到,皇上居然也会听壁角。”
“嗯,听你一席真话,朕觉得听壁角也不错。”
皇帝见自己曾经的老师葛雍用不善的目光看着自己,分明是责备他说好不出来,却还随随便便现身,他却只当没瞧见。他若无其事地从门内出来,随即笑眯眯地端详着张寿。
“之前看你好梦正酣,朕想着九章堂还没修缮,总不能让你继续呆着,就索性叫人用马车载你到葛府。话说你倒大胆,之前居然在朕面前耍花招,难道没想过花七会如实禀报?”
“当然想过。”
张寿已经从睡眼惺忪的状态中彻底回过了神,当下直言不讳地说,“但臣抱着一丝侥幸,所以想试一试皇上是否不会拆穿臣那点谎言,赌一赌莹莹是否也会这么说。臣以为,那些人未必需要真金白银甚至官职的奖赏,也许只需要皇上一句话的嘉赏,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小小年纪,心眼不少,但心眼却不错!怪不得在之前九章堂前,面对那种突发状况,你不是作壁上观,而是灵机一动,想到了那么个办法。否则朕要是真的一冲动,命人把太祖题匾给劈开了,结果却找不到所谓的密卷,那时候就是气得杀人也是白搭。”
张寿顿时干笑:“臣记得皇上那时候面对出首之人,淡然若定,安之若素,处断公道,怎至于如此?”
“那可不一定,你看到的,说不定是朕想让你这么认为的。”
皇帝嘿然一笑,随即就冲着一旁的葛雍说:“老师,朕没摆卤簿就跑出来,肯定有一大堆人正等着劝谏,朕就先回去了。张寿今天那个妙断太祖题匾藏密卷的好办法,估计能让周勋和罗毅日后对他的态度好一点,你帮朕测试一下是否可行,可行就回头试试。”
“虽说宫中古今通集库里太祖手迹堆了一屋子,不差什么密卷,但朕有点好奇。对了,还有那件事老师您别忘了。”
见皇帝冲着自己使劲眨了眨眼睛,还一脸此事需保密的样子,原本准备拉着张寿一块参详的葛雍只能叹了口气,继而委实不客气地说:“知道了知道了,你一个日理万机的天子,赶紧回去吧,别闹得太后跑我这儿要人!”
眼看皇帝呵呵一笑,就这么转身便要扬长而去。就在这时候,张寿终于忍不住开口叫道:“皇上之前说,如果周大司成恳请,能让他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