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雄将军是不慎把人放到面前,还不如说他是故意让人以为有行刺的机会,然后借题发挥,一网打尽。”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省略了一句话——这样明目张胆的钓鱼,要说雄威不是事先和京城的某些重要人士通过气,有恃无恐,谁信!
朱廷芳眉头紧皱地沉吟了片刻,最终脸色渐渐舒展了开来,关心则乱,他刚刚一时想到朱莹赶路回京,便有些乱了方寸,却忘了去细细思量此事背后的关节。然而,看到张寿还能细细分析,他不免又有些不痛快。
当下他就硬梆梆地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是是是。”张寿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随即就开口说道,“我让阿六日夜兼程回京一趟,一定叮嘱他看到莹莹精神奕奕,再回来。”
听到张寿连阿六都愿意派出去,朱廷芳刚刚那一丁点不满立刻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更加不满的阻拦:“你身边就这么一个能用的人,把他派出去你还能用谁?还是我找个人回京,顺带沿路打探得好!”如果真的不那么危险,就顺带把你给朱莹买的绸缎也送回去……
“最近既然是多事之秋,葛太师你也拦一拦,别让他轻车简从随便往外跑,你自己也是!”
张寿早就看破了未来大舅哥那冷硬(傲娇)外表下隐藏的另一面,因此自然是笑着答应。至于葛雍,去看过沧州铁狮子却失望不已之后,人就开始不出门,赫然和解析几何杠上了。
眼见这件事已经商定了,他正要借故离开,却不想朱廷芳突然叫住了他,踌躇片刻方才问道:“那沧州港的事,从钱粮到人手,你有几分把握?”
张寿顿时哭笑不得。这让他怎么回答?他要是说,一分把握也没有,会不会被朱廷芳给打死?可是,这事儿和他完全没有半点关系啊,他之前在葛雍面前,不过是因为葛雍问了,于是他煞有介事地从各方面分析可行性,怎么就赖上他了?
他想了想,这才避重就轻地说:“朱大哥这话应该去问杜指挥使吧?”
“杜衡乃是水师出身,如今到了锐骑营,虽说是恩宠,但对他来说,却如同海鸟折翼,海鱼出水,不能长久,他对沧州移镇自然很感兴趣。而且临海大营积弊太深,让他重新练一支水军,他其实是很愿意的。但是,他只懂得练兵和舟船等等,其他的一概不懂。”
朱廷芳坦然看着张寿,直截了当地说:“而我在军略上更擅长一些,政略虽说也还尚可,但对于民计民生,因为从小接触得少,所以不可能面面俱到。既然葛老太师说你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