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务农为生者不到一成,另有九成的人乃是靠其他行业为生。而闲荡无业者的比例,也在日渐增加,这绝不是长治久安之策!”
皇帝顿时眉头紧皱。虽说他确实有重新启用刘志沅的意思,但并不是兵部——之前对北边那一仗之后,某些人终于被打疼打怕了,所以兵部如今并不是最需要强硬的官员去硬顶的地方,恰恰相反,刑部又或者大理寺很需要一个强人。
可现在,刘志沅竟然旗帜鲜明地对他表示,有意在外城立公学之后出任山长!
他有些纠结地揉了揉眉心,见底下朱莹正在和张寿眉来眼去,他不禁心中有气,当即故意板着脸说:“太祖皇帝定下制度,天下义学社学无数,只不过大多数如同昔日国子监,老师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学生敷衍了事,只不过拿一个监生名头就算了,虚应故事。”
“如今这公学虽说办得尚可,但也是因为砸下去无数钱的关系。若是要在外城再建,陆卿,刘卿,你们哪来的钱?”
此话一出,刚刚从听完陆绾和刘志沅的话之后就暗自惊怒的岳山长,一下子松了一口气。他怕的就是皇帝偏心,因此轻而易举就答应了这样一个方案,可如今皇帝显然犹豫,他就有话说了。因此,他立刻连连点头附和。
“皇上所言极是,单单各地社学,就已经耗费地方官颇大心力,更何况还有民间大族及商贾资助的义学……”他正想要想方设法说出一座公学就已经耗费无数,多立公学实在是没有必要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皇上,钱这种小事不要紧!”随着这声音,张琛敏捷地窜上楼来,随即满脸堆笑地说:“臣代家父捐一千贯。”
如果不是张寿一再提醒他,千万别太张狂,张琛恨不得一张口就来个一万贯!反正他说了,是“代家父”出钱,又不是他本人掏。就凭秦国公府的家底,一万贯现钱就算拿不出来,那直接拿一块地出来供养公学就够了。
而他说完这话之后,后头立刻传来了一个更大的声音:“崽卖爷田不心疼,你代你爹认捐有什么了不起,我自己捐三百贯!不是我爹的钱,是我自己的钱!”
噌噌噌跟着张琛窜上楼的朱二团团朝四面做了个揖,随即就昂首挺胸地说:“这是我攒了好几年,再加上这次到沧州做了点事,这才攒下来的,是我所有的家底,总比慷老子之慨的张琛来得实在。刘老先生,我大哥素来最推崇你的,你可千万要收下!”
哪怕明知道张琛和朱二就是张寿推出来的“托”,可两人加起来就是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