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而且并不喜欢他们,所以他们必须凡事去争,那时候他还不信,可现在,他终于信了。
他惨笑了一声,声音颤抖地说:“父皇嫌弃儿臣胡言乱语,所以才如此打断,是不是?儿臣从前是有私心,也一向看不惯张寿,刚刚所说也大半都是臆测……可那又怎么样!张寿年纪轻轻却懂这么多,这怎么可能,天下不可能有生而知之者,除非是妖孽!”
“更何况,不图名,不图利,那他图什么?这天下哪来的圣人!再说,他本来就是身世可疑之人!当年裕妃和赵国夫人怎么就这么巧在佛寺遇险之际遇上她母亲,她母亲又怎么能这么顺顺当当在大军眼皮子底下救下两位大腹便便的产妇,而后自己又恰恰好好难产而死?”
这一次,没等皇帝喝止,张寿便勃然大怒。
“我是不是生而知之,是不是圣人,这姑且另说。然则二皇子在此无端揣测怀疑先母的居心,简直荒谬!在佛寺遇到兵灾,三个弱女子齐心协力杀出一条血路,这本是值得称颂的烈女,是值得褒扬的传奇,在你口中却成了另有居心,我倒要问,什么居心?”
二皇子登时声嘶力竭地叫道:“天知道她不是在危难之际和两家换了孩子!”
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你和三皇子当一对太太平平的师生!我就不信如此一说,你们还能和昔日那般相处,你们一定会互相猜忌的!
“放你娘的狗屁!”张寿这一次终于不忍了,他不假思索地冲了上去,狠狠一记窝心脚把人踹翻。当看到二皇子那倒地却得意的笑脸时,他知道这家伙是故意激怒自己,可既然踢都踢了,他也懒得管这是在文华殿经筵,自己已经是东宫讲读,背后便是二皇子的亲爹。
他虽然从来都没见过死去的张寡妇,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尊敬那个一腔慈心,大智大勇,也算是在另一种意义上让他得以重活一世的女人。于是,他不管不顾地又对大皇子补上了恶狠狠的几脚,毫无顾忌地宣泄着心中的愤怒。
而在他没看到的地方,当朱莹听到张寿那一句清清楚楚的脏话,看到他一怒踹人,见不少姑娘都下意识里地扭头看她,她却绽放出了一个笑容。
张寿骂脏话有什么关系?他在殿上踢人又有什么关系?二皇子这个蠢货都已经骂他的母亲张寡妇了,难道张寿还要拽着之乎者也,斯斯文文和人讲道理?她刚刚听人诋毁张寡妇的时候,都恨不得上去大耳刮子狠狠扇二皇子一顿!
不想回头去看皇帝这会儿是个什么表情——照这位天子一贯的脾气来看,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