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哥哥还不够尽心竭力吗?”
陆绾哂然笑道:“迎来送往,结果却把几个登门挑衅的人顺顺当当放到了这冠礼的地方?”
陆二郎不禁心里咯噔一下,随即立刻强笑道:“爹,那时候我和大哥都在忙着招待其他客人,并不在外面,听说是张博士带着的那个随从……叫做阿六,听说很厉害很能打的那个,都是他自作主张把人给放进来的,真的和我和大哥无关。”
见弟弟好歹也是在帮自己撇清,陆大郎连忙也帮腔道:“就是,那个阿六把陆家当成自己家似的指手画脚,那会儿爹和我们都在招待客人,家里下人又不能闯进来请示,所以自然而然就不得不听他的……”
“哦,都是他自作主张,不是你们早早就吩咐家里的下人,若有客人就直接放进来,别管其他?”陆绾不耐烦地打断了两兄弟的辩解,见两人听了自己的话面色很不自然,他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不要事事往别人身上推!张寿身边的那个阿六确实是有意放人进来,他走的时候还对我挑明了,是朱莹吩咐的他。之前张寿一时没注意,随口就把陆筑的表字给当场起了,朱莹多半是怕别人挑礼仪的刺,所以既然皇上本来就是把这事交给陆筑,她就想搅一下局。”
“但朱莹怎么想,那是她的事。阿六怎么做,那也是他的事。可是,阿六放人进来的时候,这陆府下人就仿佛聋子瞎子似的熟视无睹,连个阻拦的人都没有,他就算傻子也觉得奇怪,更何况这小子还很聪明!”
见自己的长子和次子这一次终于面色大变,陆绾方才怒形于色地训斥道:“别以为他不爱说话,你们就能随便给人扣黑锅,那小子平常最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所以皇上一贯很信赖他!张寿家里有两个人吃着朝廷俸禄,一个是张寿自己这个国子博士……”
“另一个就是在锐骑营拿教头薪俸的阿六!锐骑营的钱,你们倒是随随便便去拿一份试试?哼,这一次你们丢脸不止丢到了张家,还丢到了皇上面前去了!”
听到皇帝兴许也会知道他们那点私心,陆家兄弟俩终于心慌意乱了起来。陆大郎毕竟大几岁,装沉稳也装了很多年,此时还能忍一忍,陆二郎却到底是年轻气盛忍不住。
“这怎么就是丢脸了?陆筑这死胖子平时一直都在外头炫耀自己如何天才,如何努力,这次既然有人找上门来,就算放人进来,也是让他能有当众显摆一下的机会,这难道还成了我的错?”陆二郎话才刚说到这里,就只见陆绾那如同刀子似的目光狠狠剜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