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无一人处在他这边……”苏殊一阵苦感,如果真的有如此之才,他这个做舅舅的又怎么能不愿意!
公子帆当然知道他的心思,这几句就是要他将心思转到靖王身上,兵权,是立本之始,哪个朝代不是依靠强劲的国力和武装而坐稳天下的?见苏殊有所犹豫,连忙趁热打铁道:“靖王的优点是通晓事理,而且幼时跟随随风太子,深受启发。只不过静妃娘娘不得宠,才使靖王之才被埋没。昨日,我已遣人请靖王,冒昧用了苏候之名。”
听到公子帆的话,苏殊先是一惊,然后恼羞成怒道:“足下就是未了来提醒我一句的吧!看来,也没有商量的必要了,随君之意。”他何尝不知,公子帆前来,就是为了兵权?只是自己太大意,中了他的计策。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
从苏殊的神情,公子帆便知十拿九稳了,吃了半斋茶,便起身告退。苏殊为苏候,虽心有怨气,也不能失了礼数,送至府门外。
公子帆转身微躬,又拿出一封书信来,交给苏殊:“只是凌云兄绝笔,要我转呈。逝者已逝,谨为兄意。”
苏殊也行礼道:“多谢云帆公子关怀,苏某定会鼎力相助。”顿了顿又言:“几日后将是金阁诗宴,皇子皆会到场。公子若是去,提点我名便可。只是敬王和宇王……”
“敬王和宇王之事,我已有对策,苏候不必担心。”二人再拜,公子帆离去。
公子帆所乘的马车在街边的小巷左拐消失,苏殊眯着眼,对于这个武林声望极高的檀香阁阁主,却捉摸不透。何况,他所言的,皆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但是他是为了什么?想不通,也不知用意。起码他不是为了名……有这个,也便够了。
马车上,公子帆的食指轻轻的敲击着车内的扶手。心里微微不畅,不知为何,心里还是不舒服,总归是有什么不得劲儿。
“兄长在想什么?”婉儿见他魂不守舍便知他有什么心事。
“我刚刚是不是做的不太妥当?”
“兄长所指的是靖王殿下?”
“靖王虽然不知我的身份,但对我十分投缘。我此次推举他,终究是为了自己……”公子帆咬着牙,心里十分纠结。
“兄长,那你……要不要告诉靖王自己的身份?”
公子帆苦笑摇摇头,宁可自己不负靖王,也不要自己陷入僵局。现在,即使是为了家国山河,自己也有必要让靖王上位。就算是不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