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踢在了花轿上。
丝毫不给慕玄凌动脚的机会。
“这,这…这哪有新娘子自己踢花轿的道理……”喜婆支支吾吾的在后面说。
她做喜婆这一行二十多年,还从未见过哪个新娘子自己踢花轿的……
哪怕是隔着红盖头,也能叫人感觉到裴卿卿此刻身上的清傲,“自己踢花轿有何不可?今后我与我夫君夫妻一体,我踢便是我夫君踢,谁也说不得什么。”
单从语气,就能听出裴卿卿的强势。
没错,就是强势!
说罢,她还朝着白子墨问了一声,“夫君你说呢?”
听着她开口闭口的‘我夫君’,白子墨心情极好。
而且不用他帮忙,就能自己对付了慕玄凌。
果然,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夫人言之有理,怪为夫让夫人受委屈了。”
白子墨嗓音平稳,可后一句话,却饱含了他的歉意。
若非他腿脚不便,哪会有慕玄凌的可趁之机?
更不会让她自己踢花轿,终归还是委屈了她。
裴卿卿眸光微闪,她听得出白子墨话中的疼惜,总算让她感觉到了一点在乎。
他的在乎。
白子墨手指一晃,一个动作,玖月当即会意,将轮椅推近裴卿卿。
“夫人,莫要耽误了吉时。”白子墨伸出了手,要亲自牵她入府。
红盖头下,裴卿卿隐约能看清他修长的指尖,嘴角勾起清浅的笑意。
当她握住他掌心的那一刻,她便决定,今后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辱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