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心知肚明,北宫琉虽为质子,却并不安分。
尤其是北宫琉与侯府走得近,便是不得不防。
加之这回南阳一事,又是镇南王从中插手,南阳说是煜王和裴少枫夺回来的。
那不过表面上说的好听的说辞罢了。
说难听点,那就是镇南王施舍来的!
非但如此,还搞得他们欠了镇南王一个多大的人情一样。
这口窝囊气,乾帝也是一直没咽下去。
若是不牵制着点北宫琉,恐怕‘关’不了北宫琉多久了。
而慕溪凤最后的价值,就是做牵制北宫琉的棋子。
乾帝前脚离开太后的寝宫后,他和太后方才的对话,也都悉数传到了慕溪凤本人的耳朵里。
‘啪’的一声响,慕溪凤砸了手中的正在摆弄的花瓶,“你说什么?太后让父皇给本公主赐婚?”
花瓶碎了一地,吓的前来禀报消息的小太监一哆嗦,“回公主……奴才不敢胡言……太后娘娘的确是这么说的……还请公主息怒……”
现在宫里,十个人怕是有十一个都怕慕溪凤。
因为慕溪凤一发脾气,底下的人就没命了。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跪着不敢抬头,正怕慕溪凤一张嘴,他就没命了。
可是又架不住慕溪凤的威逼利诱,不得不替慕溪凤卖命,做太后宫里的眼线。
在宫里当差的人,谁还没个手脚不干净的时候,溪凤公主手里抓着大部分宫女太监的把柄,威逼利诱,没人敢不听她的。
慕溪凤眼神冷的像冰,摔了花瓶之后,反倒是笑了起来,“太后她老人家怕不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想找点热闹,好啊,本公主就好好的陪她老人家热闹热闹。”
笑的令人毛骨悚然的。
就算不去看,小太监也感觉背后一阵一阵的阴冷。
太后这回是惹到了公主,看来太后寿宴上,只怕不会平静。
“你上回说,太后格外器重她老人家的侄孙女儿?”慕溪凤脸上带着笑,但却问的小太监脖子一凉。
“回公主,太后最近确是经常召见青禾郡主……”小太监像乌龟一样的缩着脖子回话道。
“呵,好啊,青禾表妹方才及笄,出落的楚楚可人,难怪深得太后她老人家的喜欢。”慕溪凤笑道。
像是在跟自己说,又像是在跟那小太监说。
总之,小太监算是听出来了,青禾郡主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