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寒有些垂头丧气的看向前方，子鱼和窦玄衣手拉着手朝向前方行走。
看着两条不断交叠在一起的背影，他心里没有多少轻松，反倒有几分负罪感。
三人速度不快，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宁静。
看着手挽着手不断欢笑的两女，余寒也有些欣慰。
如果能一直这样，或许也挺好的。
可是，真的挺好吗？
在欣慰的同时，他心里沉甸甸的难受，子鱼等待了自己这么久，却等到了这样一个结果，何尝不是在顾及自己？
他转头看向了那座小塔所在的方向。
“着急了吧！”子鱼来到了他的身旁，窦玄衣却站立在对面，亭亭玉立，眸子里带着几分轻松与别样的情绪。
余寒握住了她的手，没有说话。
子鱼却摇了摇头：“我能够陪你的时间不多，这里眼下的情况，恐怕也不是叙旧的时候，我们两个，在激战中相识，又在激战中相知，如今重逢，又在这片战乱之中。”
“如此，倒不如再战一场，这才是我们的回忆！”
子鱼嫣然一笑：“所以想要做什么，那就去做吧，我陪你，不就更好？”
余寒鼻子有些隐约的酸楚：“是啊，有你陪着，就一切都好！”
他伸手指向了那座小塔所在的位置。
“那座小塔，非同寻常，我之前所得到的神通玉简和灵珠，都已经与它融为一体，所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变化，我也不太清楚！”
“可总归不能便宜了那些家伙！”他深吸一口气：“如果可以，我想将他们都杀了！”
子鱼转头看向他：“杀那么多人，可不好，不过你愿意，我便陪你！”
余寒伸手在她如玉的脸颊上轻轻抚摸：“那就不要杀那么多了，我们重逢是喜事，他们横加阻拦，让你多受了一会儿的罪，总该惩罚一些的！”
“就把那几个高傲自大的家伙，全都杀了吧！”
窦玄衣在一旁也是有些愕然，没想到余寒竟然要将这一次进入其中的十二会老大等人全部都杀了。
“可这样，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她有些担忧。
余寒摇头道：“如果我要杀的人中，有一个能活着走出去，那才是给我添了麻烦！”
“可如果都死了，他们不用我，还能用谁？”
窦玄衣深吸一口气，总算明白了余寒的想法，他的全局观和人心的把握最为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