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
“生白,这是?”
穆生白拉出顾夜烊,少年正直勾勾地盯着杜维桢,许是第一次能与如斯尊贵的人距离这么近,在考场的时候他就一直想看看太子长得什么样,是不是三头六臂,眼能喷火嘴能吐水,可是现在一看有点失望,跟普通人一样,若说有什么特殊的,无非是较之常人俊美有气质罢了。
“此乃我的徒弟,名为顾夜烊,敏锐力极强,我曾经和你推荐过。”
杜维桢恍然大悟,关于这个少年的记忆尽数涌来,“我记得了,当时觉得他的字写得很是有特点,就是某些方面还需要提升。”
顾夜烊被说的脸一红,眼睛也不好再盯着杜维桢了,看着自己的脚尖,太子说的许是学问罢,他父亲也说过以他的学问。别说殿试了,连会试都过不了,让他不要浪费时间,好好在家当个浪荡公子,玩罢后操持家业,一辈子这样也就罢了。
可是他不甘心一辈子就在那小小的城镇操弄风云,他要来到一个更宽广的天地,不过太子还记得他倒是让他很是欢喜,特别是听到他夸赞自己写的字好看,这让他更是欢喜。
穆生白也赞同,“确实,但他当时在我易容的情况下都能认出我,我觉得这种洞察力完全能弥补学问方面的不足,用人应该重其长,在我去岭城查探灾银贪污的事情时,维桢你若是需要审问或者调查别人,尽可使唤他,他必定能帮你把事情完成得妥妥贴贴。”
头一回听穆生白这么夸赞一个人,杜维桢对顾夜烊也不由看重了几分。
离开之际,穆生白不放心地拜托杜维桢,“在我离开的日子里,家里那三个不懂事的孩子就交给你照看了。”
杜维桢立马正色道:“生白尽管放心,我定当不会让清清他们收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得到千金一诺,穆生白这才把一颗心轻轻地放回了原位,翌日清晨,宁清清他们还没有睡醒,穆生白挨个去看了他们,帮他们掖掖被子,留了一封道别信,这才拿着收拾好的行李出了府。
赵风不知道带着人在穆府外等了多久了,穆生白头一回见到他穿着盔甲,一见到他就黑着脸,“穆生白你胆子够大啊,敢让我带着人在外面等你这么久。”
秋日的清晨极冷,风一吹过,裸露在外面的细长脖子就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穆生白苦笑,这刚见面就要掐起来了,这一路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呢。
穆生白不理会他,直接骑上一匹空出来的棕色马上,高大魁梧,肌肉膨起,倒是一匹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