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身上的伤口,孟浮生“嘶”了一声,结果发现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身上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想必是昨天大师兄为他上过药了。
孟浮生心里更加熨帖了。
穆生云也醒了,他睡得本来就不熟,一听到孟浮生那边有了声响,立马睁开眼睛,制止了他要下床的动作。
“你身上伤还没有好,不能乱动。”
孟浮生听话地坐了回来。
穆生云下了床,就在地上坐下了,摆出一副问审的严肃表情,说:“你说,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王爷动手?你难道不知道你被铐着吗?动手你又讨不到好,要是我没来你要怎么办?”
孟浮生自知理亏,闷声停训不反驳,相反有些怀念。
等到穆生云唠叨完了,孟浮生才乖巧的笑了笑,虽说半边脸正常红润,半张狰狞如鬼,但落在穆生云眼里怎么怎么让人心疼,愈发后悔昨天下手轻了,早知顺手下个药,让他没一两年性生活。
穆生云冷静下来了,孟浮生就开始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穆生云狭长的双眸慢慢变圆,等到孟浮生说完他已经气成了河豚,咬牙切齿,看哪哪都不顺眼。
“他竟还敢说你是乱臣贼子,我看他才不是个好东西。”没有东西给他泄气,穆生云又不想憋着,就站起来在并不宽敞的铁笼子里一圈圈转着,嘴里还不停地吐出对杜天运的坏话,虽说说来说去也就是一句不是个好东西。
孟浮生看的头晕,连忙将他拉在旁边坐下,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去将我跟你说的话传达给太子,商量要怎么处理。”
穆生云郑重地点点头,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很有可能关乎昆国稳定,要是皇位落在一个身份不明之人手里,还不定要捅出什么大篓子被。
在给孟浮生重新换了药后,他就光明正大地离开了,还是像昨天那样大摇大摆,见到愁眉苦脸明显昨天被主子训斥过的柳新觉,笑得更加缠烂了,简直就像那三月的春风,温暖和煦。
却让柳新觉生生打了个寒颤,苦着脸打了个招呼。
穆生云出去后在街上逛了三四圈,没有什么直接的目的地,就是走到那里看到那里,又是见到好吃的还要坐下来吃上一点,甚至有些地方都经过三四次也不见厌烦,一直这么漫无目的地游荡到中午才逛了个弯进了太子府。
太子府上下都知道自家太子和流云山庄的关系,见到穆生云也不阻拦,先带人进去了再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