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颓靡之势,好像过还不错,不仅没有满身灰尘,看那衣服好像也是今天新欢的,难道他对于自己被冤枉坐了牢一点怨恨的心思都没有?
不可能,杜天运暗暗否决,斩钉截铁地认为他现在的样子肯定是在装腔作势,心底还不禁有多么愤恨呢。这样一想他才开心一点。
杜天运得意洋洋的笑,“孟大人在牢里戴的挺舒服啊,天天睡破席子和老鼠为伍,还这么开心,看来就是这个地方才适合你这种鼠目寸光之辈。”
孟浮生并不在乎他的挖苦嘲讽,不在意地耸耸肩,“托王爷的福,一切都很习惯。”
他这副淡然的样子让杜天运一阵牙痒痒。
想到了什么,表情一松,用幸灾乐祸的口气说:“你还不知道刚才谁来过吧?”
孟浮生似乎是有些疑惑地皱皱眉,“原来王爷这么闲,还有心情关心一个阶下囚的事情吗?”
杜天运一哽,一口老血差点没被气得吐出来,流云山庄一个个都是牙尖嘴利的,因为长期保养得当一点都不显老的容颜在这个月已经被这山庄那些不识好歹的人气出了好几条皱纹。
他也顾不上卖关子了,将想说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然后得意洋洋地等着看孟浮生恼怒愤恨的表情。
“本王一直听说你同本王的皇侄女情投意合,要不是出了点事情,现在早就拜堂成亲了。本王还以为你俩彼此还情深义重,想着以后若是有机会便为你们做主呢,可是万万没想到。”
杜天运一顿,“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在刑部外头看见我那傻侄女和你的师父,你师父把她拦了下来,什么有缘无份不可再来,把我那侄女说走了,还哭得眼睛都红了。啧啧,真是好不可怜。”
孟浮生手一紧,杜天运注意力一直放在他身上,将这微小的动作立马捕捉到了,心中高兴,看来他的计谋就要成功了。
没想到下一秒孟浮生就展颜一笑,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王爷别的不行,没想到连挑拨离间这一招也比不上别人精明,看来王爷真是赤胆忠心一辈,玩不来阴谋诡计,我辈钦佩。”
“你!”杜天运牙龈一酸,眼角瞪得好像下一秒就要裂开,眼珠子随时都能瞪出来似得。
不仅没挑拨成功,还被刺了一刀,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哼,本王好心帮你,你却不识好歹!等着瞧。”
怕继续呆下去随时都会被气死,杜天运只能撂下一句不痛不痒的狠话,悻悻离开了,背影不可谓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