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一声,露在外面有些苍白的嘴唇抿成了一条锋利的线,随之勾起了一个诡异至极的弧度,在这雷雨绵绵的黑夜,显得鬼气森森,他把脸凑到小护卫面前,压低声音,似从地狱吹来的阴风,吹的人头皮发麻。
“你知道本护法是什么人吗?本护法手上摘下的死在我手里之人的眼睛,没有百双,也有几十双,都不是什么鼠辈,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再说了,你要是死在本护法手里,也是你的荣幸。”
左护法继续用这种诡异的声音描述着:“我会先一根根切下你的十根手指,十根脚趾,听着你凄惨的叫声,会唤起本护法更为深重的施虐欲望,然后我将拔掉你身上的皮,一点一点,从头到尾,血淋淋,多么美妙的颜色。最后我将割掉你的鼻子,割去你的舌头,最后剜掉你的眼睛......”
这里人烟罕至,甚至埋着不少尸体,经过大雨一冲刷,不少埋了几年,十几年的尸体露出了地面,那种腐朽恶心的味道直往小护卫鼻子里面钻,让他几欲作呕。
雨势不见衰退,反而愈演愈烈,触目所望,黑漆漆一片,像是隐藏着黑夜中等待机会将猎物一步步蚕食的野兽。
离他最近的十几个人,裹着一身黑袍,就像是深夜索命的地狱使者,尤其是那个带着血色面具,看上去最为年轻,又最为有压迫感。
小护卫被他的描述吓得脸色发白,眼前发黑,手脚发凉,一抖一抖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左护法最擅长用言语打败敌人,让他们失去对敌的信心,他看到小护卫这个样子,立马就明白他现在的精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他嗤笑一声,冰凉的手顺着小侍卫的眼睛滑下,最后捻着他的手指,像是在思考着一根根将它们切掉的快感。
小护卫快疯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喉咙“呃呃”的却发不出声音,他竟然被吓失语了。
左护法知道猎物上钩了,直起身子,展开摸过小护卫的五指,任由大雨将触摸的感觉冲掉,漫不经心地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和流云山庄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的尸体会在你们身边,他的死和流云山庄有什么关系?”
小护卫好像这才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左护法脚边,惊吓出的泪水鼻涕和雨水混在一起,狼狈极了,“阁下饶命,阁下饶命,这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啊,我也只是奉命行事!阁下饶命啊!”
要是对方严刑逼供,他还不一定会这么快就招供,毕竟他也算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可是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