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支休点了点头:“那好,我见过虫人之后,你来结果了他。”
井被抬到厉支休面前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虫人的形状,他像一团扭曲的血肉缩在一个硬壳子里,远远看上去,只有嘴唇在一张一合,微弱地呼吸着也许是这世上最后的空气。
厉支休走到井的面前,不顾井的疼痛将他的身体摆出了人的样子,原来井的左右手臂和腿,已经被其他强壮的兽人啃噬精光,森森的白骨上,刻着熊人同狼人
凶狠的牙印。
厉支休坐到地上,双掌合拢,运气发力,掌心间慢慢升腾起一股白雾,这股白雾在不断地扩大,渐渐把井笼罩在里面,到后来已经看不到井的样子,只听见那白雾的迷团中,传出阵阵生不如死的嚎叫。
毁月听到井的叫声跑了出来,问厉支休:“你杀了他?不是让我来吗?”
厉支休微微一笑:“我在救他,救活了之后,你亲手杀了他。”
井浮在空中,被厉支休身体内释放出的强大的戾气包围着。那些戾气像一把把尖刀在他身体的每一处刮骨疗伤,去掉腐肉,生出新肉,井清醒地感受着自己的每一寸都是新生,以万剑凌迟的痛苦进行着。
他很想死,不然就这么死了算了吧,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痛苦。可是井不甘心,井一直在做着大长老的梦。
井想就当自己正在死去吧,都说只有高贵的凤凰涅才会重生,他们天生低贱的虫人,抗过这一个劫,岂不是跟高贵的凤凰一样了吗?井胡思乱想着,疼得昏了过去。
井再醒来的时候,是被毁月一掌拍醒的,他身上所有的伤都被厉支休治好了,这真是跟重生一模一样。
毁月一掌拍在父亲后背硬硬的壳上,井的身体一阵剧痛,他在剧痛中醒来。毁月见并没有毁坏井的硬壳,恼怒地拂袖而去。
她知道厉支休用了半成的法力把井给治好了,断不会再让自己杀了他的。
井惊奇地发现自己身上的伤都好了,而眼前站着一个高大的黑衣人,井不敢与他直视,战战兢兢地问到:“我这是死了吗?为什么我的伤都好了呢?”
厉支休轻蔑地看了井一眼,旁边早有人说到:“还不谢谢厉支休大人,你已经伤成了一团烂肉,是大人救了你。”
井低着头,匍匐在厉支休的脚下:“大人,赏我一口饭吃吧,井在兽族没有活路了。”
“为什么?”厉支休冷冷地问到。
“兽族正在互相残杀,强壮的兽人吃掉弱小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