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尖细细的指甲,也深陷到了皮囊中。
这个时候,县太爷等人走了出来,大家都面色凝重,心情郁闷的很!
县太爷看了玉嫂一眼,将目光转向纪云舒,叹了一声气:“云舒,本官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后续之事,就交给本官来办吧。”
她没有回应,侧身,离开了这块地方,拐角时,看到景容还站在那,带着一种心疼的眼神,看着自己。
可她不语,神色沉默,绕过他的面前。
却不料,被他抓住了手腕。
景容说:“心里若是难受,不必藏着,说出来,会好受些。”
“我没事。”
她淡淡开口,将手抽回,回到了阿语的尸体旁。
景容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看着阿语尸体,纪云舒在难受的同时,苦涩一笑:“大概,这才是阿语最好的归宿,死亡,兴许也是解脱吧。”
景容侧眸看她,那张原本看似冷淡,时常像戴了一张冰寒面具的模样,此刻带着人情内心最脆弱的善感,隐在那双清澈湿润的眸子中,叫人怜惜,却让人无可奈何!
这样的女人,是善良的!
当内心筑起的一堵墙被推翻,流露出来的,是像千年酒酿般的深绪!
景容说:“真相已经大白,就让阿语好好的去吧。”
“恩。”
她点点头,将旁边一块白布,缓缓的盖在了阿语的尸体上。
转而,她又深锁眉心,与景容说:“还有一点没有弄明白。”
“你是说江夫人的事。”
“对,她为什么要撒谎呢?还有那个七叔的死,到底……跟江夫人有没有关系。”
景容沉气:“你既然想知道,何不现在去问问她。”
说的也对!
纪云舒唤来一个狱卒,让他带自己和景容去江夫人的牢房。
而江夫人被关的方向,与玉嫂被关的牢房相反,纪云舒正觉得奇怪,到了江夫人的牢房外,才明白过来。
这哪里是什么监牢啊,分明就是一间经过装修的内屋啊。
干干净净,还开了一扇窗!
床也有,被子也有,桌子椅子也有,甚至,还有茶壶茶杯,一应俱全。
江夫人正悠闲自在的在泡茶呢!
看到纪云舒和景容一来,她只是抿嘴一笑。
头都不抬一下,就说:“王爷,请恕民妇现在不能给你行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