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景华双手背后,洋洋得意的走了,身后跟了六个随身太监。
而身后的景容,忍不住冷笑一声:“草包!”
这个景华,自小便是在皇帝身边长大,虽说是个二流子,办事也无能,可说话却圆滑的很。
但说到底,终究是个草包,只是生的好,有个疼他的老子,这才摘得了太子的头衔。
要是常人,死了多少回都不知道!
而在景容心里,一直都将景华归在蠢钝那一类,以为自己是储君,将来必定坐稳龙椅,殊不知,只要其他皇子稍稍用点计策,就能把这个草包拉下台。
想必景亦一直留着这个草包不办他,也是因为他的威胁力和战斗力太小,甚至是零,所以只等着干掉其他几个皇子,再除掉景华,他景亦自然就能稳坐太子之位了。
这皇室内的勾心斗角,就算如意算盘,真是打得响彻!
&nb
sp;偏偏,景容无心进入这场党争,但有些事情,真是不如自己所愿。
从皇宫回来后,景容换了一身暗蓝色的衣袍,东西也没来得及吃,便赶紧去了东苑。
此时的东苑里。
卫奕早早就已经去休息了,捂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
赶了这么久的马车,其实纪云舒也累了,但睡意全无。
她站在屋檐下,仰着头,看着屋檐上落下来的水,双眸清冽,却带着淡淡的忧伤感。
手里,紧紧的握着一个挂穗,吊着一颗剔透的蓝色圆润的珠子,在灯笼的映照下,格外透亮。
指尖轻轻挑着挂穗的红线,荡在手上,被冷风吹得轻轻摇晃。
景容进了落院,正好看到她,尽管她穿着男装,戴着半张面具,可依旧牵动得他的心微微一颤。
这个女子,出淤泥而不染,让人无法将“世俗”二字套在她的身上。
她应该属于安静的江南水乡,生长在水庭边上,安静无忧的过完一生才对。
这一刻,景容真的怀疑,自己带她回京,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心中一沉,他举步轻轻走了过去。
“这个挂穗很漂亮!”他道了一声。
闻声看去,纪云舒将指尖上的挂穗握进了手心里,嘴角也缓缓牵起一抹弧度。
“这是纪裴送给我的,他说,这是他失忆后,一直戴在身边的。”
提及那个人,纪云舒嘴角如丝而扯,却带着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