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先生啊纪先生,那四十梃杖,有你受的。”
奸诈的小人样!
狰狞的脸孔与他那淡雅如竹的眉目毫不相称。
大理寺卿质疑:“王爷,若是纪先生不去敲呢?”
“她会去的。”景亦否认,冷笑一声:“她为了给人伸冤破案,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所以为了这个案子,她一定会去,至于怎么去?何时去?本王自有安排。”
“那要是她受得了四十梃杖呢?”
“就算是一个常人,都挨不了三十杖,她一个文弱书生的体质,又怎么受得了?就算她能受得,容王也不会看着她去受,所以到时候,容王就会来求本王,而他……就必须答应去御府县查赈灾银的事,到那时,这京城也就是本王的天下了,再者说着,他不是很紧张那位纪先生吗?能和她一起去御府县,是件好事啊。”
笑了笑!
手中的茶杯90度倾斜扣下,杯中的茶一点点的溢了出来。
“嗒嗒嗒”的流到了地上。
大理寺卿就像一只走狗似的,始终扯着笑脸迎着景亦。
实在是恶心!
另一边,京兆尹从大理寺出来后,就立刻去了一趟竹溪园。
而这两天里,景容也一直待在这,更是死皮赖脸的赖着纪云舒。
她在房间里画画,他就在院子里舞剑!
她在院子里种种花,浇浇水,他就坐在廊下看书!
她吃饭,他就往她碗里不停的夹菜!
她睡觉,他就无耻的钻进她的被窝里,不要脸的搂着他,还一口一个“我好冷。”
……
所以这两天,纪云舒没少被他吃豆腐。
可是能怎么办,她只能忍!
这会看到京兆尹一来,景容就知道是为了案子,脸色也沉了下来。
“王爷!”
京兆尹拱手。
景容眯了他一眼,“恩”了一声,然后双手往后一背,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开始倒腾起纪云舒放在石桌上的笔墨。
拿着毛笔,有一笔没一笔的往纸上戳着。
好端端的一副梅花图,被他弄得“面目前非”!
可他暗地里还是高高的竖起耳朵,往纪云舒和京兆尹的方向靠去。
想听些什么!
就听京兆尹说:“纪先生,大理寺卿说证据不足,担心重新立案后,这案子的结果还是一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