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中的画面越来越迷糊,越来越远。
直到被一阵敲门声一瞬击破!
赵怀收回迷散的眼神,鹰勾的眉蹙起,侧头朝那扇紧闭的门冷冷看了一眼。
“进来吧。”
门被推开!
外头的男子仓促进来,走到赵怀身旁,说了一句:“大当家,没了。”
“确定?”
“的确是没了。”
赵怀面色一深,持久,才扬手一摆:“你下去,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明白。”
那人哈腰离开。
屋子里,持久陷入了沉默。
……
莫若回到山淮县县衙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洗了一个澡。
穿了一整天乞丐的衣裳,简直要将他给憋坏了。
那股味道仿佛只要一张嘴,都能“吃”进喉咙去。
这会,纪婉欣端着刚刚熬好的药去了景容的屋子。
一晚上、加上一整天过去了。
景容未瞌眼睡上一刻。
都在担心纪云舒的安危。
纪婉欣端药进去的时候,便见他披着一件披风,独自站在敞开的窗户前,一双手吊在身侧,另一只手搭在窗台上,紧捏拳头。
“王爷,莫公子交代了,这药你必须按时服用,不得耽误时辰。”
她将药递了过去!
却没有回应。
“我知道你担心云舒,可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伤势,毕竟胸前的伤可大可小。”
“……”
“王爷……”
“药放下,出去。”冷声。
纪婉欣猛然颤了一下,碗里的药也随着抖出来几滴,流在她细腻光滑的手背处。
明明是暖药,却冰冷至极!
她抿了抿唇,凤眼盈盈一低,额间的碎发落下,刚好遮去了她的眸和眉心上的那颗红痣。
忍着哽咽的语气,“我与云舒是一块长大的,她出了事,我做姐姐的,何尝不担心?只是担心又有何用?倘若允许,我真希望拿自己去换她。”
温柔西子的话,触动人心!
景容无力的双眼轻轻一抬,侧眸,看向她。
只是看着。
不语!
纪婉欣则大胆的迎上了他的视线。
含着担忧委屈的语气,继续道:“我知道,王爷心里只有云舒,那也是云舒的福气,但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