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口子,渗着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纪云舒蹲身在她面前,单膝着地,伸手,捏起她的腮帮子,指尖上的力度不轻也不重。
却迫使着她对上了自己的视线。
旃末那张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没有被狱卒洗干净的油彩,黏在脸上,像是浆液。
她眼神空洞无力,嘴角更是一点点的泛起笑意。
却苦涩极了!
她问,“你是来救我的吗?”
“不是!”
言简意赅
“那你想知道什么?”
纪云舒语气平仄的道了一句,“看你想告诉我什么。”
有趣!
“答案?”旃末语气很弱!
“我不是来要答案的,而是来要
过程的。”
“过程?”她眼睛眨了一下。
纪云舒的手擒得她下颌挣脱不开,而泛白的双唇再次裂开一道笑意来,说,“在公堂上,那位公子说,让我在这里等你,然后将所有的事情都与你说,好,我告诉你。”
语落!
纪云舒便松开了她。
旃末脑袋往后无力的靠去,抵在墙上,微微眯着的眸,夹带着一丝看不透的情绪。
“好久了,真的好久了……”
她的声音很细,细到若是不仔细去听,都听不见。
纪云舒没有打断她,想继续听下去。
只听旃末说,“我娘说,我是出生在乱葬岗的,自小,就跟我娘相依为命,五岁那年,她去世了,只得将我卖进一家戏班子做学徒,指望能谋个温饱,这一待,就待了二十年,南城戏庄,像是一场梦,这些年来,我唱了无数场的《庄人梦》,但是先生,你知道《庄人梦》的故事吗?”
纪云舒点头,“苦寒人的故事。”
“恩,是苦寒人的故事,出身在富贵人家的苦寒人,爱上了富贵人家的老爷,最后怀了孕,却被府上的夫人乱棍打死,随后,丢到了乱葬岗,好在,人活了下来,那孩子也生了下来,这故事,凄美,也好凄凉。”
说道这,旃末眼角的泪掉了下来。
纪云舒依旧认真的听着!
旃末的唇角上,始终带着笑容,她看着纪云舒。
“先生,你能理解那种从一出生,就只能靠药罐子养着的痛苦吗?你能理解,那种想死却不能死的痛苦吗?”又微微摇摇头,“不,你怎么会明白呢?我吃了二十五年的药,不敢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