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官场如战场,谁都盼着往上爬,可谁又知道,这爬的越高,摔下来的时候,也就越疼,但若能在攀爬的过程中小心抓好一根藤蔓,摔下来时,只要藤蔓不断,自然会安然无恙,这道理,我每隔三年,便会与入学的学生讲一遍。”
科举三年举办一次,可不是得三年讲一遍嘛!
正是因为如此,于夫子在朝中为官的学生,鲜少有被弹劾亦或是被拉下马的,各个安分守己,将自己的官位坐得牢牢地。
景容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认同!
小一刻后,于夫子又叹了一声气,继续说,“我虽隐退了四十几年,可耳边,也时常听闻到一些事,一些学生每逢时月一到,便会写封信过来问候问候我,之前,还谈及到了关于太子的事,那事其实也说不上准确的缘由,毕竟,是祸国的大事,但也无非归咎两点,要么,是密谋多年,要么,便是受人教唆,那太子啊……”又拖了个长音,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是个笨拙的人,当初承庆殿大火,还是因铁丝上涂着硫磺而烧起来导致的,这么缜密的事,他太子能想到?围宫弑君?那是掉脑袋的大事,他都是太子了,还急什么急?估摸着,都是因为小人多!”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于夫子有些吃力。
咳嗽了两声!
而他毫不顾忌的大方谈论起太子围宫弑君的事,还是在一位王爷面前,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也不怕隔墙有耳,传到皇帝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