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早就死了的严维夷?
但是余少卿并不意外,因为景容早早就给他打了预防针,知道他进宫面圣时,皇上极大可能会问到他关于严维夷或者前太子一事,让他到时候想好台词,顺着早就铺好的套路走,所以,这是意料之中的。
他如实说,“此人之前是在工部做文官的,却因为在职期间中饱私囊而被撤了官职,之后,便一直深居简出,极少有他的消息,不过他的儿子严旭却是刑部的人,可是,后来因
为私藏兵器一事被抓,记得那件事,还是容王查的。”
祁祯帝一听,恍然想起,这才轻点了下头,“哦,朕记得了,当时,还是朕下的令,派由景华持令做监官,将他押去午门斩首示众。”
多亏你老还记得!
他顿了一刻,又问,“那严维夷与景华之间可有来往?”
“这个臣就不知了,不过,皇上刚才所说,当时是大皇子持令做监官,将严旭斩首的,严维夷与大皇子之间应该不会有来往,毕竟,丧子之痛固深圳。”
唤景华为大皇子而不是太子,并不奇怪,因为景华死之前,太子头衔已被皇帝废了。
这番话,一语点破了祁祯帝心底的困惑,但未能驱散他心中那团缠绕如麻的思绪,他眉头紧锁,良久,才冲着余少卿下令,“余少卿,此事不准再查了,暂且搁置一边,对外,更不可透漏一字半句,大理寺上下,更要严封不道,若传出半句,朕就摘了他脑袋。”
“臣领命。”他俯首一躬,
“行了,你先退下吧,有事,朕自会再宣你进宫。”
“是,那臣告退。”
余少卿躬身行礼,偷偷抬眼看了祁祯帝一眼,心中十分淡定,因为种种,都在按照景容交代给他的计划一步步走。
待他退了出去后,祁祯帝脸色不佳,也沉得极快,手肘抵在桌案上,撑着太阳穴沉默许久,一言不发。
突然
他与旁边的张全说,“你还记得不得,当初景华围宫那晚,景亦救驾,他说严维夷曾奉景华之命行刺过景容,就连当时景华要朕喝下的那碗汤药里,也加了严维夷种植出来的石斑毒,所以,便断定他二人是勾连的。”
张全应道,“奴才记得,当时亦王说的有理有据,道大皇子与严维夷勾结。”
“但其中……不对劲。”祁祯帝深思摇头,表情凝重,“严维夷的儿子严旭是朕下令斩杀的,景华做的监官,他二人又岂会私下来往?而且,景华心性如何,朕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