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二天。
景亦万万没想到,就是因为景贤的这次布局,将他缓缓推向了一条回不了头的路。
一场腥风血雨,也正朝京城袭来。
清晨,通政司送到皇帝面前几十本奏折,几乎本本都在论新储君的人选。
一份份奏折上,都举荐景亦为太子。
如今,景亦的势力像龙卷风似的,越裹越大,说得好听点叫众臣拥立,说得不好听点,叫群臣作乱。
他祁祯帝还活着呢。
太子死了半年不到,这些朝臣就开始逼他重新立储,还有没有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心头气来。
他将满桌子的奏折全部扫到了地上。
张全不敢去捡。
咚!
一记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坚硬的桌上。
“储君储君,都在与朕谈储君,朕怎么会养这帮狗东西!”
“皇上,你消消气。”
“全臣上下,都在逼朕立景亦为太子。”
“咚!”
又是一记拳头狠狠的砸了下去。
现在的他,像个暴君。
张全张了张嘴,却又一个字没能道出来。
祁祯帝:“先是娶妃,后是储君之位,朕的江山早晚是他的,就不能等朕死了吗?”
说完,咳嗽起来。
差点咳出了血。
张全见状,立刻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手边,“皇上,注意身体。”
“畜生。”
祁祯帝手一挥!
杯子落地,砸得稀巴烂。
这时,宦官进来,手里捧着一道圣旨。
“皇上,这是要送到御府给容王的圣旨,等皇上盖章。”
祁祯帝突然眼神一定,“拿上来。”
宦官将其递来。
圣旨摊开在桌案上,上面所写,就是他昨天在朝上的口谕。
可
他迟迟都没有在上面盖章,反而将那道圣旨揉捏在手里,起了褶皱。
旁边的张全察觉出了什么,躬身道,“皇上,你不会是想……”
呃!
祁祯帝眯着眼睛,嘴里道出一句,“天下未定,谁也不能逼朕。”
手中那份圣旨被他撕烂,丢在一边。
张全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取来新纸,摊平在桌上,碾磨递笔。
祁祯帝重新写了一道圣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