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博,我说得如此凌乱,你却组织得这般好,字迹也很工整。”
“客气!”林殊开始收拾东西,将写好的遗书折好,说,“如果纪姑娘没有别的事要交代了,那我就先走了。”
“多谢林大人。”
林殊也不多说什么,拍了拍沾了灰的袖子,起身出了牢房。
从头到尾,两人根本没有过多的交流,就好像根本没有在鸣山书院见过面。
等林殊走后,狱卒就将牢房的门关上了。
昏暗的牢房内,纪云舒面色沉静,手中那根长长的稻草在她手中一点点折弯。
她看着杂乱的稻草上被自己被撕烂的遗书,那零零碎碎的纸片上,依稀还看得见几个完整的字。
明天、子时、准备、刑场……
这些词,都不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是林殊自己写的。
为了以防万一,她将那些碎片捡起,又重新撕了一遍。
这回是真成渣了!
突然,她腹部猛然一疼。
蟾毒又发作了!
她曲起膝盖,从衣袖中取出莫若留给自己的药瓶,双手抖颤的从里面扣出一粒药丸,落在掌心,可……她盯着那粒药看了好一会,暗暗一咬牙,将药又塞回了瓶子中,冒汗的额头抵在膝盖上,
很快,疼痛的感觉已渐渐蔓延全身,她惨白的双唇死死咬着,双手拽着衣裳,几乎要将身上的布料抓破、扯烂。
倒是要看看,自己是否能挺得过去?
……
另一边,林殊将遗书交到来的景亦手中。
遗书上的字密密麻麻,交代的事情可有可无。
乱七八糟一大堆!
林殊问,“王爷,这份遗书,何时送去?”
景亦冷笑置之,“等在牢中那位纪姑娘人头落地的时候,你亲自送去容王府。”
“是。”
“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林殊很乖巧,默默退下。
这时,斗泉进屋。
景亦问,“容王府有动静了?”
“很安静。”
“很安静?”
“容王没进宫,也没去刑部,容王府的人暗中也没有动作。”斗泉顾虑,“王爷,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景亦深思,摇头:“如果真有诈,容王府也不可能那么安静,他如此在乎他的纪先生,又怎么可能不救人?”
“那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