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油像火一样,渗进皮肤里,猛然疼了那一下。
真是钻心的疼!
和尚见状,胆颤的赶紧将烛台放置一边,躬身退下,双手合十,“贫僧无心之举,还望皇上赎罪。”
祁祯帝倒也没放在心上,停下笔,抬头细细打量来人。
那和尚低着头,光着脑袋朝向他,尽管如此,他还是看到了和尚脸上的伤疤,那伤疤十分可怖,若是没有心理准备的人,怕是看上一眼就得避开目光。
但祁祯帝并未有嫌弃之意,“无碍,师傅也是无心之举,朕自然不会怪罪你的。”
“谢皇上。”
“若是没事,你便退下吧。”
“是。”
和尚退下之时,悄悄抬眸看了祁祯帝一眼。
等和尚出去后,祁祯帝轻皱了下眉心,看了一眼手边的经文,又揉了揉被滴了蜡油的手背,总觉得哪里不对?
&nb
sp;是刚刚那个和尚不对?
他心里毛毛的,但祭文还未写完,所以并没有多想,继续抄写祭文。
御国公从殿内出去后,原本一张恭敬的脸孔在转身之际忽然阴沉下来。
隔着镂空的雕花窗看向殿内。
冷笑一声,“皇兄啊皇兄,你到底还是认不出我了。”
声音回荡在夜空中,渗人心寒。
他离开后,便去了景贤的屋中。
二人对立而坐。
中间放着一壶茶。
景贤喜欢泡茶,这个爱好他一直没有变,而且泡出来的茶十分好喝。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明日一过,这天下,就是你的了。”御国公说。
景贤淡淡一笑,“希望如此。”
二人以茶代酒。
景贤忽道:“还有一事。”
“何事?”
景贤将一份信件递给他,一边说,“这是刘大人从京城送来的消息,消息上说,容王果然打算越狱,他也按照本王的吩咐,已在刑部大牢外将景容论处了!”
景容死了!
真的死了?
天大的好消息。
御国公看了那封信,看完后,十分开心,立刻端起茶杯敬他,“看来大事已成,只要明日皇帝一死,你便即刻登基。”
在权力面前没人能说不!
景贤饮下那杯茶,却沉下脸,写满了心思。
“怎么?你于心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