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飞的一天。”
卫奕垂目,难掩不舍,叹了一口气,“这半年来,若没有你在旁辅佐,整个朝堂,朕又如何撑的起来?现在你要离开京城,朕就像失去了左膀右臂,到时恐怕一时间会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而朕跟随舒儿一路从锦江入京,早将她视为亲人,心里更是万千不舍,”
稍顿,他含笑祝福道,“可是,朕更希望看到你和舒儿幸福,有情人终成眷属乃是佳话,朕已经耽误了你们半年时间,怎么还能自私的将你们继续留在这?你们就尽管放心离开京城吧,朝中之事。朕会照你所言。”
景容点头,眼神中难免闪过一丝忧伤。
道出离别二字时,才知原来如此难。
二人举杯,以茶代酒。
……
那天,景容离开后,卫奕一直呆呆的坐在阜阳殿内。
刘泽候在一边,关问了很多次。
最后,卫奕吩咐:“你去一趟刑部,暗中让人将木槿带来。”
“皇上,万万不可啊,那可是罪
犯,万一伤了你……”
“你照办就是。”
刘泽顿塞,只能照办。
天一黑,木槿就被人从刑部暗中带进了宫,到了阜阳殿。
“皇上,人已经带来了。”刘泽道。
“带进来。”
“是。”
木槿双手被绑在身后,由两个侍卫押了进来,摁在地上跪着,
昔日一代才女,持倾国之色,本该温而如玉、如柳,此刻却成了监下囚,一席衣衫肮脏褴褛,青丝凌乱,面如死灰,已无畏无惧。
死,与她而言或许是解脱。
卫奕看向她时,眼底泛起了一股冷意。
命令:“解开。”
侍卫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奉命将捆绑在木槿手腕的绳子解开了。
“都退下。”
刘泽担忧:“还是让老奴留在这里吧。”
“下去!”斥声。
刘泽一颤,便与侍卫躬身退下。
殿内极其安静。
卫奕抬步走到木槿面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同时,木槿亦抬着目光迎上他的视线,忽然一笑:“看来皇上是想通了,也想明白了。”
声音苍凉。
卫奕不言。
“我就知道,皇上一定会见我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