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幽忍着肩膀上传来的疼痛,发白的唇瓣缓缓开启,“你做什么,我都可以不管不顾,但她是淑姨……她是我视如母亲一样的人。”
江隽突然就把顾清幽松开,然后轻轻地笑了起来,那样子仿佛是在自嘲,又仿佛是感到挫败。
“只求你不要伤害无辜的人!”最后丢下这句话,顾清幽转身,没有再回头,径直离开房间。
……
顾清幽下楼的时候,所有人都还在讨论刚刚暮滢的到来,她装作若无其事,但略微而苍白的脸,还是被细心的安雅如觉察出来。
于是安雅如找了个借口,让顾清幽陪她去了江宅的花园。
“怎么回事?”
刚到没有佣人的地方,安雅如便问。
顾清幽面庞苍白,低哑的嗓音道,“我希望江隽放过池亦封,他却不同意。”
“这个亲子鉴定已经出来了,按道理池亦封的确可以洗清嫌疑,但是江总是不是有别的考量?”安雅如试图缓和他们之间的矛盾,因此这样说。
顾清幽摇了摇头,那闪烁着泪光的眸子全都是悲意。“他不是有别的考量,而是
他已经认定池亦封做替罪羔羊。”
“替罪羔羊?”安雅如一时没明白过来。
顾清幽抽了一下鼻子,保持平静说道,“其实淑姨的死,嫌疑最大的人就是江隽。”
听闻,安雅如露出惊讶,“清幽……”
顾清幽沉痛地闭上了眼。
“清幽,你不是把这样的话跟江总说吧?”安雅如惶然地问道。
顾清幽慢慢才睁开眼,眼眸已经略微模糊。“他如果做了,还怕被指责吗?”
安雅如忙道,“不是……我是觉得你这样是不是太武断了?”
“我武断?”似乎忆起淑姨的死,顾清幽的眼泪瞬间从眼眶滑落而出。“淑姨和池亦封既然是母子关系,那池亦封就不是伤害淑姨的凶手,而这个世界上最有嫌疑会伤害淑姨的人就只有江隽……”
“江总这样做也总需要一个理由吧?”安雅如问道。
顾清幽的眼泪已如泉涌般滑落,哽咽地道,“他当然有理由……因为只要淑姨活着,淑姨必然会像之前那样以死要挟江隽与我分开。”
“可是那一次淑姨有这样的行为,江总也只是催眠了淑姨呀……”安雅如对顾清幽下的结论存疑,于是问道。
“江隽已经对淑姨催眠过一次,你以为这一次淑姨还会毫无防范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