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她准备在江隽的怀里睡一觉的时候,一记敲门声传来。
江隽略微不悦,“什么事?”
外面传来阙言的声音,“我来道别的。”
“道别?”
她愣了一下,不解地看向江隽。
江隽淡声道,“进来。”
阙言随即推开了房门,脸上没有任何的歉意,却以抱歉的声音道,“打扰二位雅兴了。”
江隽略微不悦地挑起眉,“什么事难道就不能之后再说吗?”
阙言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江总,江总夫人……你们一个欺骗我,害得从昨天到今天早上我担心得一下都没闭眼,一个谴责我,害我以为自己真的十恶不赦,现在,我来跟你们道别,难道还要选在你们温存之后吗?”
她被阙言这样一说,脸色顿时爆红,禁不住从床上坐起身,斜斜地睨着阙言,“对不起,我刚刚跟你说话是激进了些,可你知道我刚刚也是因为着急嘛……”
阙言哼一声,“不由分说就指控我对视为兄弟的朋友见死不救……”
她一脸窘迫。
江隽跟着坐起身,揽住她的腰,淡淡地扫向阙言,“那你想怎样?”
阙言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双手环胸,懒懒地说道,“我哪能拿江总和江总夫人怎么样,我不过就是打断一下二位的恩爱。”
这才知道阙言是故意推门进来以“报复”他们的,她忍不住轻轻一笑,“那现在满意了吗?”
阙言把房门敞开,然后大喇喇地在床边坐下,悠闲地架起双腿。“我准备回法国了,接下去的事情,你都交由叶朔和崔浩去处理。”
江隽皱起俊眉,“你独自回法国?”
“近期我恐怕都没有办法再帮你办事了……当然,我想近期你也应该不需要我为你办什么事。”阙言这样回答。
江隽似乎敏感地意识到什么,沉声道,“给我一个理由。”
阙言慵懒地看了她一眼,“你老婆知道,稍后让她告诉你。”说完,阙言从椅子上起身。“我走了,你们保重。”
江隽神情凝重,但没有阻止。
她快速下了病床,来到了阙言面前,挡住他离开的去路。“你就这样丢下雅如?”
阙言喉结动了动,似有艰涩堵在喉咙间,他低声道,“我会在法国治疗,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会回来找她。”
有他这句话,她还有什么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