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看到阙言的时候,顾清幽才知道阙言的病情有多重。
遥想上一次见到阙言时,阙言还像个无事人一样潇洒,而现在阙言却昏迷躺在高级病房里的大床上,手腕吊着点滴,脸色苍白,哪里还像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
顾清幽很担心,她真的害怕阙言就这样离世,那她的好友后半生该怎么办……
江隽知道她的担忧,揽住她的肩膀。“伯父,阙言的情况如何了?”他问阙父。
相对在一旁默默拭泪的阙母,阙言平静多了,只是眼眶微微泛红。“半个月内必须做手术,手术成功的机率依旧是百分之一,但愿阙言不会像我父亲那样。”
“你说什么呢,阙言不会有事的,你要是不会说话,就不要呆在这里!”阙母哽咽的声音对丈夫进行严厉的叱责。
阙父没有再说话,只是叹息一声。
顾清幽和江隽不好再留在病房,毕竟过多的询问,只会徒增两老的悲伤。
走在医院空寂宽敞的走廊上,鼻息里满是医院药水的味道,顾清幽感到那样的刺鼻。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人只要活着,就没有什么问题是无法解决的。”
江隽始终揽着她的肩膀,没有放开。“所以未来的日子你更应该照顾好你自己,因为人的生命是那样的宝贵。”
“我会的,我一定会把我自己照顾好,一定跟你走到白发苍苍。”侧过头,她深深地凝望他。
江隽低头亲吻一下她的鼻尖。“你也累了,我们回酒店吧!”
“嗯。”
……
经由阙言的事,顾清幽越发珍惜与江隽的相处。
一觉睡醒,忽然发现江隽不在她身边,顾清幽连忙下床,连鞋都没穿,便跑去客厅。
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在用电脑的江隽时,顾清幽松了口气。
江隽注意到她,开口,“醒了?”
顾清幽扒了扒睡了一觉有些凌乱的秀发,让自己稍微优雅一点,这才走过去,在江隽的身边坐下。“你也跟我一样长途飞行,你不累吗?”
“刚刚睡了两个小时。”
“只睡了两个小时?”
“够了,毕竟晚上可以早睡。”
“可是我希望你多休息。”顾清幽抱住江隽,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江隽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心疼我?”
顾清幽仰头,看着他。“当然心疼……你又要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