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厥的状态,初步判定可能是心脏冠动脉破裂,值班医生搞不定,主任让我给您打电话,您能不能尽快回医院一趟?”
其实某种程度上,医生和警察的行业差不多,时间都是不自由的。
哪怕在休息的时候,若是有需要,也要即刻就会召回,虽然外婆刚刚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他不放心一秒钟都不想离开,可他肩膀上有责任,就必须要去承担。
只是简短的两秒,他便已经做出决定,没有迟疑的大步往病房外走,“
我现在就在住院部的胃外科,我马上过去!”
外婆手术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临近下午了。
秦思年临时被召回科室,亲自主刀进行了一场手术后,再加上后续对患者病情开了个研究会议,再回到外婆病房时外面天色早就深了。
走廊里静悄悄的,大多数病房都熄了灯,只剩下偶尔值班护士走动的脚步声。
秦思年轻手轻脚的推开病房的门,里面亮着不刺眼的床头灯,外婆和他走时一样,安详的躺在上面,旁边输液架上吊着药袋,每隔一秒就有药液“滴答”的落下。
当看到病床旁边守着的不是那位护工阿姨,而是另外一抹倩影时,他神色不由一怔。
没想到她竟然还在……
桑晓瑜背对着他,闭着眼睛趴伏在病床边上,哪怕睡着了,手心还保持着轻包在输液管上的姿势,似乎是怕进到外婆体内的液体会凉,床头橙黄色的灯光和外面皎洁的月光重叠在她的脸上,皮肤细小的绒毛似乎都能看清楚。
秦思年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
收拢间,好像还有白天她残留的柔软触感。
她的手很细很软,骨架纤细的不盈一握,可就是那样仿若无骨的小手,在白天外婆手术的时候,却惊奇的给予了他力量,让他那颗悬着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还没有女人能带给他这样的感觉,包括佳人。
秦思年目光深深看了她几秒后,才放轻脚步的走过去,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然后俯身很轻松的将她打横抱起。
桑晓瑜第二天早上醒来,翻了个身,脸埋在枕头里闻到的不是自己家里柠檬香的洗衣粉味道,而是微微有些刺鼻的消毒水味,她顿时睁开了眼睛。
意识到昨晚自己是守在老人病床前的,她扑腾的坐起来。
这才发现自己竟独自在一间高级病房里,左右环顾了眼,有名小护士正在往加加湿器里加水,听到动静笑着看过来,“你醒了!昨晚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