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告诉萧鸿真相,只想一个人平静地带着孩子生活。
可是总归有一天,他还是会知道。
看萧鸿那么心痛,那么自责,曾经我对他的怨和恨也从心里慢慢散去。
他已经深深地受到惩罚了,这种心理上的惩罚,比任何其他所有的惩罚都要狠。
萧鸿一直紧紧地搂着冬儿,一刻也不愿意松手。
良久,他深深地回头,目光中带着怨,“柳清秋,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当时为何不说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
“我当时说了,气急败坏的你愿意听吗?难道我怀了别人的孩子就可以任由你打倒摔成脑瘫?”我心生怒气。
“我气的从来不是孩子,而是你怀了楚墨白的孩子。”萧鸿红着眼冲我喊了一声。
他说这句话听起来似乎逻辑不通,但是我却完全听懂了。
“你现在再说这些有用吗?”我冷冷地说。
“是啊,没用了,我的儿子已经是脑瘫了。”萧鸿垂下头痛苦地说。
“我要给他请最好的脑科医生,给他用最好的药,我要带他去国外治疗。”萧鸿失控地喊起来。
当然,给孩子提供最好的治疗,也是我一直渴望的,唯愿不要再扯上他们萧家任何一个人,包括他那个未婚妻,我再也不想节外生枝了。
第二天就是周末,萧鸿已经跟美国那位著名的脑科医生约好了,所以一大早我就抱着冬儿赶往国际友谊医院。
萧鸿已经站在门口等我了,一看见我,急忙大步迎上来,从我怀里接过冬儿自己抱着。
冬儿最近恢复得很好,他似乎有点认人了,一看见萧鸿就伸出胳膊,主动要他抱。
萧鸿满眼怜惜地把他抱在怀里,对着他的小脸蛋轻轻地亲了一口,冬儿瞬间眼睛挤在一起笑了起来。
我不禁在心里想,血缘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那位美国脑科专家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因为是朋友,所以检查得更加仔细。
他在检查的过程中,我的心一直在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一会儿会对冬儿做什么样的宣判。
萧鸿的神色比我还紧张,他一脸凝重,眼神死死地盯住专家,生怕漏过了他任何的表情和话语。
终于检查完了,专家对萧鸿说:“萧先生,你朋友的孩子……”
“不,杰克先生,是我的孩子。”萧鸿急切地打断专家的话。
杰克先生听到萧鸿说这是自己的孩子,不由得吃了